“你醒了?”南迪凑过去,刚要说一句:命真大。
只听赵无垠道:“出去。”是一脸的心如死灰。
“你爬都爬不起来了,脾气还不小”,南迪气愤道,转脸又看向思勤,“你看你把他给惯的!”
赵无垠又说:“出去。”
“你!”
“你就先出去吧”,思勤在一旁劝着。
南迪这才一边拿手指着他,一边愤愤的走了。
她出门以后,赵无垠这才转脸责问的看着他,眼神是冰冷,而又毫不留情,“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我母妃死了一年了,我到现在才知道”。
眼睛里的冰化成水,横着眼尾的痣流到耳边,思勤凑过去吻他的泪,赵无垠偏头躲开。挣扎着起身,一个没忍住扶着床沿咳出一口血,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璟心”,思勤痛苦的拉着他的手腕,声音低沉,充满了无奈,“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就算早些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
赵无垠冷声道:“思勤公子费心了”,挣开他的手,开始搜罗自己简短的行李。一搜罗才发现,自己的东西都是思勤给他置备的,别的尚且可以不拿,自己这一身的毒,药却不可不用。
他拿起长桌上一瓶药,“这条命我以后会还给你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说着就往门外冲。
思勤觉得他一定是疯了,冲过去拦着抱住他,“这瓶药,就算省吃俭用,也只够你吃三个月!”
“你放开我!”赵无垠挣扎着,只是自己这一身空乏的力气,在他怀里却使不上什么劲儿。
“我要回去。”
“……我带你走”,思勤无奈,“我说过我会带你走。”
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下来,一声声止不住的啜泣在耳边响起。
“你想过我会懊悔,会遗憾吗?”
思勤微愣,摇摇头。
“我母妃死了一年了,我倒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听他的哭腔,思勤也忍不住落下眼泪,陪他一起哭。
“我不知道,我以为有些事情既然无力改变什么,不如不知道的好。我母亲死的时候,他们就没有让我参加她的葬礼,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知道。”
赵无垠趴在他的耳边哭着,温热的泪水浸透了他的领子,也浸透了他的心。
“我错了”,思勤调整了一下拥抱的姿势,将人更深的埋在怀里,靠在他肩头好一会,等泪水干透了才抬起头。一抬头,便愣住了,眼睛里也带上了杀气。
南迪正在院门口,怔愣的看着屋内的两个人。看见思勤发现她,南迪瞬间转身往回逃。思勤抬起手腕打了个手势,一时不忍,袖子里的毒针终究是没能发出去,粗喘几口气,感觉一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说纸都是包住不火,但没想到是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难道现在就要走吗?若是再晚一步,只怕阿木的兵就要杀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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