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哐”一声把引渡人白生生的脊椎骨踩到船板上,俯下身子淡淡道:“撑不撑。”
引渡人忙不迭点头,就着被踩在船板上的姿势开始撑船。
行至一半,满江黑水忽然剧烈翻涌起来,平静的水面骤然掀起数米高的巨浪。
巨浪打在小舟上,整条船呈九十度立了起来。
引渡人摇摇摆摆,“咚”地一声落入水中。
宋柏在船头一跃而起,脚尖踏在船头方寸之地,连衣角都没有沾湿漉半片。
远处的虚空中隐约有雷声隆隆作响。
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幻影,龟身蛇尾,山岳般镇守在水中,吐息间水面翻涌。
北方七宿,玄武。
唐拾瞳孔微缩,他在城隍庙的日子被关着居多,从未见过这种场面。
巨大的玄武虚像发出苍老的声音:“宋柏,你白虎一脉凋敝,我等山人敬你为家主,如今你丢失城隍阁钥匙为一罪,包庇死囚又是一罪,该当何处?”
宋柏抖开手中的伞。
伞下浮起金光,逐渐融合成一个白色虚影子,跃入空中,变作一只巨大的白虎,巨虎嘶吼一声,隔着水面与玄龟遥遥而立!
宋柏唇角牵起一丝冷笑:“谁说他的钥匙是偷的?”
唐拾怔怔地盯着那只巨大的白虎,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缓了口气,抓住宋柏领口一片衣料,低声说:“你没必要跟城隍那边撕破脸。”
如在大明山幻境中一般,宋柏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一下以示安抚。
船落回水中,囫囵个翻了面,宋柏稳稳站到翻了面的船背上,道:“藏书阁钥匙,除了四家家主可掌控,还有其父,其母,其夫,其妻,敢问我是否说错了?”
“无错。”玄武缓缓道。
“那好,”宋柏掌心飞出一道符咒,白虎在空中绕了几圈,一段影像慢慢显现出来——红烛摇曳,灵幡飘飞。
唐拾想起来了,这就是他和宋柏第二次见面那个幻境。
此时宋柏还穿着一身女装,恰好被掀开了盖头。
唐拾和他在灵堂前并肩而立,黑暗的灯烛中看不清唐拾穿了什么,只有宋柏满头钗环流光溢彩,这场景乍一看他们两个才是冥婚的主角。
“如您所见,虽未请宾客,但我和这位唐先生已经行结拜之礼,”宋柏道,“他是我明媒正娶的人,有拿着钥匙的资格,来城隍阁的事我也知道,犯了什么罪?”
“诸位若是不信,还有证婚人。”宋柏朝岸上扬了扬下巴。
唐拾如遭雷击,扭过僵硬的脖子,看到了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祝山乾。
视线齐刷刷朝他聚拢过去。
祝山乾满头大汗从人群中挤出来:“我我我我作证,我在场,是真的……”
在这种场面下撒这种弥天大谎还是太考验他这朵社会主义小红花了。
几个小时前。
宋柏看了看病房外,确认赵明川不在,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祝山乾道:“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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