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头顶,极具压迫。
“荆棘扎手,嗯?在绣什么。”
“衣服,”曦知小声地认错:“我已经学会了……”
是衣服吗,沈序居然有些遗憾。
她终于敢觑他一眼,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我要回去了。”
沈序挑眉:“今晚不宿在这儿?”
“嗯,”曦知回:“你枕头太高啦。”
入夜,沈序定定地望着自己的棉枕。
高么?他摸了摸脖颈。
四月初九的深夜,他没有收到香囊。
少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盯着黑漆漆的承尘,总能闻到一股隐隐的梨花香。
明明她不在。
沈序忽地起身,翻开了枕头。
第015章
月色如水,素纹海棠的香囊似沉睡星河,静静地躺在他的枕头下。
针脚粗糙,密密地缝了好几遍,沈序握在手中捻,背面的角落用红线歪歪扭扭地绣了个“序”字。
还有半个“日”字,猜她可能是想绣“曦”,不过笔画太难只得作罢。
小姑娘瘪着嘴心有不甘的样子,沈序忍不住轻笑。
香囊里鼓鼓当当地塞满了梨花。
瑞雪兆意,延香满堂。
从一开始我想送的人便只有你。
至于梁七月,是不晓得两人暗戳戳的小秘密的,冤大头地请了霍宵一顿烧鸡,悲戚地数着鸡骨头。
半月后,学堂休沐放春假,林曦知的书法也有了出神入化的进步,她迫不及待地想去一展身手。
靠替人代笔写文书,小县城开化得晚,必然有许多人因不识字而困扰,虽然一次收入微薄,但日积月累下来总会可观。
她写好了大字板,哼哧哼哧地扛到东街榕树下。一张桌子,两支毛笔,女孩正了正衣冠翘首以待。
一个时辰过去了,人来人往,她坐得屁股发麻,压根一桩生意都没上门。
“丫头,莫白费功了。”卖四喜丸子的婆婆高高兴兴地数着银两钱,“你这赚不了几个子的。”
“我可以的。”曦知反驳,转手给婆婆写了一副大字,“我先生都夸我写得不错呢,他平常可严厉了,他说我行我就一定行的!”
钻牛角尖,拉不回来咯。婆婆摇摇头。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曦知蔫蔫地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请问,可以代写信吗?”羞怯的女声传来,曦知立马有了精神。
面前的少女昙花挽发,眼波温柔漾漾。
曦知庄重地执笔,内心不仅雀跃激动还紧张。
少女不过花季,会写什么样的信呢,应该是思念父母亲人的家书吧。
娟秀的笔迹晕染开,那位少女凝着白纸,倏地笑了一笑:“小娘子的字真好看,与我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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