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柱见状于是吩咐好泊玉:“好好照顾少主,多铺点那毛皮,暖和,也不要乱走动。”
泊玉点头。
快手又再是看了一眼泊玉,他鲜少说话,只是夫人让他要顾好少主,不能让危险的人接近。
这个泊玉,应该是好人了,不然阿柱不会留她才是,于是他握着剑跟上阿柱。
林中变得欲发地静,只有从谷中穿啸而过的风偶尔打落枝叶的嘎嘣声。
泊玉将一双手搓了又搓,暖和后便放在白允沫额上给她揉着头,又捏捏肩颈。
骑了一路的马,这会给人捏捏确实舒服多了,而且力道适宜,丝毫不逊色于清欢楼姑娘的手法。
“侍候人的功夫也很不错。”白允沫微是坐正身子,将身上的毛被拉开披在泊玉肩上。
两个便一齐挤挨在了被中。
风冷,白允沫吸了吸鼻子。
这个泊玉身上果然是一点胭脂水粉的味都闻不到的,只有一股凉凉的香意,隐隐约约,不甚清晰。
“我打算便学得侍侯人的功夫,知道怎么令人舒服,令人高兴。”
不像青楼中人,说的话却满是风尘味,声音柔柔绵绵,暖人心怀。
白允沫歪头想想,仍是觉得这个泊玉总是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只道:“我现在心里正是忧忧焚焚的,你倒是令我高兴高兴。”
她其实也是随口说说而已,她心里的忧思待见到子桑时便都能解了。
想想当初,从浮州归宁河上调头北往玄州寻子桑时,豪言说此生要一直把子桑带在身边。
如今赫然发现,她一直都是追着子桑跑的。
子桑在玄州,她一艘画舫逆水而上;子桑在王宫,她脱了金摇彩袂,罩了蓝袍纱帽,入得医事局,只为偶看她几面;子桑现远在军中,她粘须异装,水陆两重,从南方微凉北进冰天都只为寻她。
以前她笑楼里姑娘为情太迷,总也痴痴傻傻,不分南北,如今方知,自己也不过一介凡人,有了心头所爱也是天下再大,大不过相许之心。
脑中尽是那么个笑笑儿的人,那么个喜欢两指勾住她下巴探首吮住她小嘴的人。
白允沫面有笑意,闭了眼睛想盹会梦,却感觉脖间微寒。
一支半暖不凉的手正顺着她的颈间往里,腮边亦有粉息之声。
白允沫转脸正好看见一双似要落泪,楚楚可怜的眼睛。
“公子不喜欢这样吗?”
泊玉的手仍是在往下,面上稍显笑意,又再是贴过脸来。
凉意从脖的间已然到了肩胛处,白允沫抬手将身上的衣领紧了紧只说:“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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