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姑面色凝重让我稍安勿躁原地等她,再快步回去她房间。
我心中太过急切想要知道春喜的情况,我没等到陶姑出来她房间就冲入了春喜房间。
在春喜的床上,有已经断气赤裸着下半身圆睁着双眼的春喜,和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娃娃。
刺眼的鲜血染红了大半的床单和被子,那女娃咯咯笑着在血泊中爬来爬去。
眼前所见,令我的脚步有瞬间的滞住,我快步走到鬼胎面前,伸手就去抓她的胳膊想要把她从床上扔下去。
我恨这个鬼胎,是她要了春喜的命。
悲伤和愤恨情绪交加,令我暂时完全无惧鬼胎。
我的手刚碰触到那鬼胎的胳膊,那鬼胎一扭头就咬住了我的虎口位置,剧烈疼痛感袭来,我条件反射收回手再连连后退。
鲜血顺着我虎口位置流淌下来,我虎口位置已经缺了一块肉。
女娃把她嘴里的肉吐出来,咯咯笑着坐在床上朝我伸出了双臂。
这个时候赶来房间的陶姑脸色遽变,立刻把其手中的黄符掷向鬼胎。
鬼胎猛的扭头望向陶姑,她那原本黑白分明的双眼,瞬间尽是黑漆色,再从床上弹跳而起,眨眼间已从窗口冲出弹跳着跃出姑婆屋的院墙。
黄符紧追在鬼胎身后,随着鬼胎跃出姑婆屋院墙也不见踪影。
陶姑快步走向我,拉起我受伤的手。
我正想对陶姑说没事,我的眼前一阵发黑,差点一头栽倒。
陶姑扶着我,急声让人去做简易担架,再对我说,我这是中了鬼婴的毒,她待会就送我去道观解毒。
我看向我受伤的手,发现伤口位置已经变成了黑色,且那黑色正朝着四周渐渐蔓延开来。
恐慌情绪充斥我的心间,我颤音问陶姑,我会不会死。
在陶姑说或许会,也或许不会后,我紧抿了双唇不再多问什么。
简易担架很快做好,陶姑让我躺在担架上,让两名抬上我,跟着她一起去道观。
道观在距离姑婆屋较远的山上,一路上,我时而冷的要命,时而热的满头大汗。
当我身体温度开始不正常后,我伤口处开始火烧火燎的痛,身体酸痛难捱不停的抽搐。
小小的我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唯恐自己会惹人厌烦被丢弃在路上。
那山没有上山的路,到处都长满杂草和树木,走起来很是吃力。
我听到抬着我的李姑有问陶姑,道观里的敬衍老道本事有多大。
陶姑说她没见过敬衍老道,她只是听说过敬衍老道,她不会解鬼胎的毒,只能是带我过来碰碰运气。
她之前没来过道观,这也是她第一次上山去道观。
听到陶姑的话我渐生绝望情绪,越发觉得难以忍耐身体的不适。
当我们走到半山腰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刻,我已经不再时冷时热不再抽搐,我伤口处却更加疼痛。
我感觉到有什么在咬着我的伤口使劲的吸我的血,但我抬手却没看到伤口处有多余什么。
从我开始有被吸血的感觉后,李姑说了好几次我太沉了点,走在队伍前面的陶姑有扭头望向我,不过也只是宽慰我很快就到道观了。
当我被抬入位于山顶的道观,天色已经完全黑漆。
我们一行在道观并没能找到敬衍老道,整个破败的道观里只有一个正在打坐的小道士。
小道士约莫大我一两岁,他穿着过大的道袍,头顶上挽着发髻,从我们一行进来道观之后,他就冰冷着脸坐在蒲团上冷眼旁观我们不发一言。
直到陶姑向他打听敬衍老道的下落,小道士才开口讲话,告诉我们,敬衍老道出远门了,具体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他并不知道。
陶姑紧皱起额心,束手无策望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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