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卫时舟的臂力与耐力都极好,中途他并未歇息过,只停下来一次,单手抱着容清棠,空出一只手来为她理了理被风吹散的披风。
卫时舟第二次停下时,容清棠连忙自己拢好披风,强作语气平常道:“我自己来便好。”
因为卫时舟停下来时,倚靠在他胸膛前的容清棠能更清晰地听见自己与他的心跳。
一声一声,震耳欲聋。
若说他是因为在赶路,容清棠不敢想自己的心跳为何也会如此快而急。
她解释不了,便不想让卫时舟也注意到。
卫时舟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只字不言,随即继续往营地的方向去。
但他一直注意着怀中容清棠的状况。
是以卫时舟几乎在容清棠悄悄动作的那一瞬便发现了,她原本拉着披风的手开始很轻很慢地不断往上挪。
直到容清棠用纤细手臂及裙衫遮住了她自己的面容。
卫时舟心间滚烫。
只因他早在这之前,便将她不自觉染上了浅绯色的容颜尽收眼底。
原来她这么容易害羞。
原来她害羞时会更加诱人,更让他心动不已。
卫时舟并未点破容清棠的小动作,却忍不住加重了些力道,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两人行至回猎苑营地必经之路的某一处时,卫时舟脚步微顿,却并未停下,只继续往前。
他看见谢闻锦蜷缩着躺在高坡下面,浑身是血,狼狈不堪,也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最好是死了。
省得他再动手。
谢闻锦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否则他怎么会看见容清棠乖巧地依偎在陛下怀里,却从始至终一眼都不曾看向身受重伤的他。
猎苑营地。
太后端坐于美人榻上,安王谢应礼、世子谢闻谌及两位禁军副统领都跪在大帐中。
太后:“皇帝此时在何处?”
禁军副统领陈单拱手将陛下提前吩咐过的说辞说了出来:“陛下昨夜先行回了宫中处理政务,并未留宿猎苑御帐。今晨卑职已按太后吩咐将消息送进了宫,陛下正向此处赶来。”
太后很是满意。
她昨夜原本还担心皇帝太早得知容清棠遇袭后失踪一事,她无法将事情闹大。不曾想皇帝恰好提前回了宫,让她得以派人将容清棠彻夜消失一事宣扬出去。
昨夜派去的人虽让容清棠寻机逃了,可她失踪了一整夜,太后只要咬死容清棠是被贼人掳去了,她即便活着回来也是名节不保,清白存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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