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带进来的村民一进门就惶恐地跪了下来,俯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抖着身子说:“草民、草民王柱子、拜、拜见大人。”
应青云微微皱眉,感觉此地的百姓对官府之人格外畏惧,想也知道是那前任知县的行事作风将百姓恐吓至此。
百姓对父母官需要的只是敬,不是畏。
“起来说话,本官叫你来只是询问些问题,不需紧张,你只需如实回答本官的话即可,只要跟本案无关,本官不会冤枉一人。”
应青云的话让王柱子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吓出的汗,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应青云看向王柱子的胳膊,只见他胳膊上缠了一层土布,泛着黄黑,上面还有些微泥土。
“你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王柱子捂住胳膊上的伤,虽然不明白官老爷为何要询问自己的伤,但还是小心地回答道:“这是小人在上山砍柴的时候不小心被荆棘刮的,当时刮的有点严重,怕下地的时候泥土沾到伤口上化脓,所以我媳妇就给我包扎了一下。”
“什么时候伤的?”
“昨天早上伤的。”
“有人能证明你这伤是昨天早上伤的吗?”
王柱子被问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懂自己受伤的事与查三丫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但生怕这县太爷对自己有个什么怀疑,所以急急忙忙点头道:“有有,昨天我砍柴下山遇到不少村里人,他们看我胳膊血糊糊的还问了我的胳膊怎么回事,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
“你昨天下午在何处?”
“小民昨天下午一直在田里干农活,到天快黑了才回家的,周围几家一起干活的的人都知道。”
虽然他有证人,但应青云还是让他将伤口上的布解开,露出内里的伤,封上上凑过来一看,的确是荆棘刮伤的模样,并不是指甲划伤。
她朝应青云点了点头,应青云便让他离开了,继续叫下一个人进来。
下一个进来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汉子,叫封二强,与封上上一个姓,算起来封上上也得叫他一声哥,柳下村虽然姓氏杂多,但村中大多数人都姓封,都算是本家。
封二强的胳膊和脸上都有伤口,并没有像王柱子一般包扎,所以一眼就能看到是抓伤。
应青云:“你胳膊和脸上的都是抓伤?”
封二强点头,略微不自在地缩了缩胳膊,没敢看应青云的脸。
“伤口如何来的?”
封二强脸皮子紧了紧,脸色似黑似红,不自在地瞥了眼站在一边的封上上,似乎有点顾虑她的存在,支支吾吾的啥也没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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