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他问心无愧。
曾以为能与君青丝共白首,直到相看隔着万水千山,一切散了,才知道留不得。
勉强挽留,只会困住所有人,谁都在为难。
这个世界,人人告诉他可以三妻四妾,人人都叫他不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既然谁没有错,那么错的就是他,他错在妄想。
何况他与任青松之间,已经远远不止第三个人的问题。
既然都错了,那就让他亲手结束。
守在旁边的冬秋渐渐张大嘴巴,看着纸上落下隽秀坚定的字迹,没有了半点的反应。
第三封书信,是许林秀写给任青松的和离书。
炎节雨水骤至,打着乌瓦白墙,雨声急切,像玉珠错落跳动。
长街层层青石积满水光,从官署回府的马车一停,洛和宁咳着嗓子走出。
数日阑风长雨,陆续有人受凉病倒,洛和宁属其中之一。
洛和宁病后向官署告了假休养,冯淑自己身子还未痊愈,就替他张罗着大夫诊治,连任明世也到偏院看望了一次。
主院冷清,偏院倒接二连三的去了人,对洛和宁关怀备至,照顾他亦细致入微。
任青松在兵营值夜整宿,策马刚入大门,过前厅就被冯淑叫住了。
冯淑道:“青松啊,小宁正生病,你去看看他。”
任青松向长辈问候,步子没停,去的并非偏院方向,而往主院走。
他衣上还沾水珠,背后过廊外的雨淋淋洒洒:“差下人照顾即可,我去看一看林秀,他近日身子总时好时坏。”顿了顿,又道,“娘,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若有空闲,去看看林秀吧。”
想起昨日和许林秀在观景台的相处,任青松心绪轻快了不少,又惦记对方是否受冻着凉,疾步中带起廊道几处落叶旋转打飘。
主院的人都被遣了下去,连平时跟在许林秀身边贴身伺候的冬秋都没留下。
任青松立在门外,四周只余雨水刷过屋檐的声响,骤雨初歇,转至小雨,淅淅沥沥,静得让他无端地更觉奇怪和不安。
他推门而入:“林秀。”
目光瞬间捕捉到安静伏在书案上的身影,垂下的青丝几乎遮住许林秀的面容。
任青松以为对方病倒,急着上前去扶,甫一碰到,人就醒了。
那双时刻深情脉脉的眼眸清润明亮,许林秀朝任青松笑了笑:“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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