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没什么身份能替你决定,我又不是顾启堂,离婚了还能顶个前夫的身份。我就是个岳总,跟张总王总李总赵总没什么区别。”岳宴溪被戳到痛处,平时的狐狸脑子一时间也转不过弯了。
禾谨舟看着岳宴溪,一双眼睛像打了层寒霜一样,气压也低了几分:“你很羡慕顾启堂?”
“没什么好羡慕的。”岳宴溪狠狠吸了几口氧气,也不知道禾谨舟哪里学来的气人本事,顾启堂顾启堂,关顾启堂什么事!
她抚着胸口顺了顺气,皱起眉回味了一下禾谨舟刚说的话。
“你刚说你要不要什么东西我不能替你决定?”岳宴溪问道。
禾谨舟话也不说清楚,又想骗她误会么。
禾谨舟又走近一步,沉着一张脸说:“想以身抵债就该有点诚意,不然要让人误以为你到处欠债,对每个债主都要以身相许,以色抵债。”
岳宴溪平时运转飞快的大脑就像是遇到一个超过负荷的运算任务,没有过热保护,主板烧了,卡在那里,突然停止了运转。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没说她想以色抵债是胡闹,也没说不要,只让她有点诚意。
岳宴溪像个人形机器人一样在原地断了好久的电,才又对烧了她cpu的人说:“禾总说话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万一我会错了意思,以为你真是被我迷住了,想让我用自己抵债——”
“可以当你没错。”禾谨舟打断她的话。
“什么叫可以当我没错?”岳宴溪不想再自己乱猜,索性每一句都明明白白问出来。
禾谨舟板着脸答:“可以当成是我不会拒绝你的偿债方式。”
岳宴溪第一次觉得中国字拼凑在一起组成一句话这么难懂,禾谨舟以前就总说一些惹人误会的话,什么在意她了,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岳宴溪了……现在说的这句,说不定又是让自己去公司以身抵债。
上一次当是没有防备之心,上两次当是被美色迷了眼,上三次当就是自己非得往坑里跳,是自己发蠢!
岳宴溪怕自己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小火苗又燃起来,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眼睫也慢慢落下来,不去看面前那张需要仰着头才能看到的脸。
禾谨舟在那里站了多久,屋子里就静了多久。
终于,她有了动作,抬起步子,看着是要出去。
经过岳宴溪的时候,手腕被轮椅上的人牢牢抓住。
“你有话就直说。”岳宴溪不复方才的冷静、疏离、客气,没有理由让送上门来的人就这样离开了,不明不白的,不给个交代。
“别让人欢喜一场,”她话说半句,缓了口气,仰起头,看向被自己拦在身侧的禾谨舟,“又失望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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