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旁的责罚能免,降级却没逃掉。苏妄本事高,入门小考便是榜首,是破例录入的内门弟子,此时却被四师叔领去换了一身浅灰色衣袍,那是外门弟子的衣服。
我隐隐有些担心,虽不是全然相同,但结果还是和从前贴合了一半。即便我这样搅乱堂审,她还是被降了级。
修道之人都是很信因果的,如今的因已经种下,那来日呢?是不是北萧山注定难逃一劫,苏妄仍会叛逃,北萧仍会灭门,结局也不会有变化?
完事之后,众人散去,我单独被师父留下,让他骂了一顿。我一边担心一边沮丧,一边还要安慰自己,好歹是有改变的,好歹没有了责罚。
只是很奇怪,在师父骂完我之后,四师叔进来。
她面上凝重,对着师父轻一摇头,仿佛在示意什么。
&ldo;没有?&rdo;师父皱眉。
四师叔望一眼我,又望一眼师父,肯定道:&ldo;没有。&rdo;
我站在一边看着师父师叔打哑谜,心里全是疑惑。
师父沉默许久,负手而立,忽然生出满面愁容,也不知道是在愁些什么,许久才转身向我严肃道:&ldo;玉石一事,今后切不可再提。&rdo;
我见师父这般神态,也不敢再多问,只带着满腔困惑颔首行礼:&ldo;是。&rdo;
走出刑罚堂,我抬起头,正巧顶上树枝被风吹得晃了几晃,阳光如碎金般洒落下来,明晃晃刺人眼。我抬手遮了遮,没由来回忆起断崖边上,苏妄挥着离火双刀,眼睛血红,那时她浑身杀气,食人罗刹似的,阴森可怖,即便只是想想也觉得背脊发寒。
&ldo;师姐。&rdo;
正在我回忆过去、打着寒战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回头,树影下边,苏妄微蹙着眉,有点点光斑透过枝叶交缠的间隙落在她的鼻尖。那光斑很亮,可要比起她的眸子,却还逊色一些。
&ldo;师姐。&rdo;她又唤一声,朝我走来。
葱根般的手指从袖中露出一小截,她将手微微搭在腰带上,欲言又止。
说来,我印象里的苏妄除了前期寡言就是后期阴鸷,两辈子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般小女儿的情态,看来她现在还是个好孩子。
我俩相对无言,只这么站着。
怎么回事?整得和相亲一样。
想到这儿,莫名我就笑出了声。
苏妄大概不晓得我缘何发笑,于是她尴尬轻笑,微微低下头,空有万般言语不知怎么开口似的,瞧着绵绵软软,叫人想起尚在窝里还没学会吃草的小奶兔。
我一时心软,揉了揉她的发顶:&ldo;被冤枉了,不舒服?&rdo;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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