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芩!”白降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蜗。
小少爷压着手臂,后背不自觉地沿着门边滑下,蹲在门角,他不想被人看到。
少年人自尊心作祟时,最不愿意把伤口暴露在别人面前,就像小时候那个令人毕生难忘的噩梦,他也压在心底里藏了十多年。
软弱的心脏不愿意敞开芥蒂,去包裹外来的一切。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疗愈还是在伤口上撒一包盐。
那些伤口撕裂后难以愈合的血肉模糊他早已司空见惯,以真面目示人太需要勇气。
虽然外表披坚持锐,可毕竟伤过一次,创伤的烙印一辈子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挥之不去,时间不能淡化,只能愈发沉积颇深。
“我没事,你别管我。”许子芩压着嗓子,像是咬着自己的手臂发出的声,“舅妈他们都去我表姐高考志愿学校踩点去了,你饿的话就随便煮点饺子吧,或者给孙姨打个电话。”
白降凝视了片刻,敲门声戛然而止。小少爷艰难地起身,侧头听见房间关门声,才把浴室的自?推门拉开。
没等他晃过神,一股霸道的推力从外涌了进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倾,直到抵在洗漱台上。
浴室的顶灯比房间要亮堂,打下来的光源让白降的轮廓自上而下清晰了好几度。
许子芩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和他对视。
耳后的刀疤虽然已经愈合,但在强烈的光线下疤痕仍然依稀可见,白降微蹙的眉角缓和,抬起了他的手臂。
“嘶……”
“你手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白降冷冷地问。
两人靠得太近许子芩感觉全身血液流动都不顺畅了,半推半就地平移了个位置:“我不能缠绷带,我妈看到会担心的,要是问原因……”
他低下头,目光不知落在哪处:“我答不上来。”
白降侧着脸,在他脑袋上抚了抚,和顺毛似的。片刻后他爬到上床从床头的书包里翻了个塑料箱子。
因为身份特殊,他总四处和人打架,包里随身带着绷带和剪刀,能做简单的包扎。
“抬手。”白降拿了一卷绑带,手刚抬他的臂膀往上扬,就听见小少爷吸了口气,手颤抖了几下。
“疼啊?”白降盯着他,“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成哑巴了?”
小少爷侧过头,不想把自己这个怂样子映入他的眼帘。
只听咔嚓一声,小少爷猛地回头,衬衫底下被他剪了一刀,吓得他上手去压,被白降轻轻一手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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