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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释空身上那一个个并不伤及性命的口子，有可能是凶手刻意折磨人，也有可能死者在一个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凶手施展不开去杀人。

所以每一处刀口的深浅都差不多，是因为他是在棺材里被人捅死的，外界条件限制了凶手的动作。

柳雁欢心乱如麻，好端端的，释空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跑到棺材里去?

正当柳雁欢的思绪陷入混乱时，秦非然忽然开口道：&ldo;棺材壁上有字!&rdo;

众人悚然一惊，迅速地围绕过来。

&ldo;这是什么字啊?贪婪的婪么?&rdo;

柳雁欢看着那血红扭曲的&ldo;婪&rdo;字，陷入了沉思。

第29章小叶檀香

&ldo;婪字，上林下女，有意思。&rdo;秦非然说。

&ldo;我明白你的意思，可这寺里根本没有姓林的女子。&rdo;

祥瑞寺是个和尚庙，没有女眷，除了每日来来往往的香客，最近居住于此的，也就柳府中人。

忽然，人群之中有个和尚喊道：&ldo;我明白了，林即木，柳亦是木，住持的意思是，柳家的女人对他下的毒手。&rdo;说罢，目光凶狠地盯着陈桂芳。

陈桂芳一下子恼了：&ldo;昨晚我在房中整宿未出，房中侍候的丫头都可以作证，你这秃驴莫要空口无凭污蔑我。&rdo;

&ldo;原本一切无事，昨日住持撵你们走，今日就出事了，不是你们下的毒手还能是谁?&rdo;

陈桂芳彻底恼了，将那泼妇骂街的气场发挥了十成十：&ldo;你这人好不讲理，昨日我们在花苑逛着，珂芳脚下打滑，释空扶了她一把，两人站起分开的时候，释空的表情就跟见鬼了似的，你怎么不去怀疑她，偏要来怀疑我!&rdo;

&ldo;怎么可能，她才不是这样的人!&rdo;那僧人争辩了一句，见说不过陈桂芳，也就闭口不言了。

此时，秦非然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什么。

柳雁欢瞳孔猛地一缩，旋即又归于平静。他看着秦非然掌心里那枚透明的甲片，只觉得胸口一紧。

&ldo;还有哪里不对?&rdo;他拍了拍柳雁欢的肩膀，&ldo;你随我来。&rdo;

柳雁欢和秦非然一同使劲儿，想将阖上的棺材板掀开。

可两个人合力，都只能将棺材板挪开一个口子。

柳雁欢点头道：&ldo;我明白了，这件案子是两个人合力做的，可另一个人是谁呢?&rdo;

秦非然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一位僧人：&ldo;昨日在膳桌上并没有看到住持的身影，他老人家是辟谷还是……&rdo;

&ldo;哦，住持一向不跟我们一起用膳，他每日都要在净室诵经，他的膳食都是释怀师兄送过去的。&rdo;

秦非然将目光转向人群中的释怀，年轻的法师眉清目秀，此刻正低头诵经，仿佛一点都不关心案情的进度。

秦非然问：&ldo;昨日住持是什么时辰用饭的?&rdo;

&ldo;将近亥时。&rdo;

&ldo;这么说，是在你下山之后?&rdo;柳雁欢忽然插嘴道。

&ldo;是的。&rdo;

&ldo;膳碗现在何处?&rdo;

&ldo;今日一早，我见净室无人应声，就推门而入，看见住持躺倒在血泡之中。&rdo;

&ldo;我问你碗在哪儿?&rdo;秦非然突然沉了声音，一双眼锐利地盯着释怀。

&ldo;已经送洗了。&rdo;

秦非然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哼笑道：&ldo;你是真聪明还是装糊涂，那碗既然在案发现场，那就是证物，你居然将它送洗?&rdo;

见释怀不说话，秦非然步步紧逼：&ldo;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往往吓得三魂没有了七魄，可你像是一点都不惊讶。是你心理素质太强，还是你根本就不意外?因为释空身上的这些伤口，都是你捅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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