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徐娶公主对我们而言并非坏事,那鬼丫头严防死守,身边水泼不进,但她千防万防,应该防不住枕边人。”卢粲寻思道。
李匡翼得意一笑道:“阿霁身边我自有安排,堂舅无需担心。”
二人达成共识后,转身笑着去迎崔迟入内。
在场皆是保王党的骨干,和以往一样,主位依旧虚悬。
“安徐,你日间入宫可有见到谢珺?”卢粲当众发问。
崔迟如实道:“见了啊,公主叫我去的,我也不好拒绝。”
“他病况如何?”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崔迟环顾周围,面上有些不可思议,“在座诸君皆是响当当的人物,到太医署调个脉案应该不难吧?那不比我说的清楚?”
李匡翼皱眉道:“太医署谁的脉案都有,唯独没有我姑丈的。别说是文字记录,就连望过诊摸过脉的人都没有,我们纵使手眼通天,也无法去探虚实。”
崔迟猛地一震,突然满面愧疚地低下头去。
李匡翼望着他,用一种耐人寻味得语气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任谁遇到那样的事,都会有心理阴影的。”
席间传来窃窃私语之声,年轻人大都不解其意,便有人趁机卖弄,“事关渤海郡主,崔将军最清楚,你们有兴趣可以问他。”
场中一片死寂,十几双眼睛齐齐望向了崔迟。
他竟意外的没有发作,而是低声道:“外间传闻多有不实,我今日面见千岁时,他一切如常,只是精神不比从前。”
“不会是虚张声势吧?”东道主陆健提出了质疑。
“谢珺这老小子可不敢低估,此事多半有诈,先别管他。少府那边的耳目传来一则秘闻,年前应该会有一场声势浩大的庆典,他们已经准备了数月,诸位猜猜,会是什么?”那个苍老的声音饶有兴趣道。
李匡翼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低声道:“多半是为阿霁庆生……”
“对于女儿家来说,哪一个生辰比及笄礼还盛大?”那个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道。
不仅李匡翼,就连崔迟也满面震惊。
众人直到卯时才散,商议的结果是阿霁若受封皇太女,那便是起事的标志,将联络各地共同声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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