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迅捷如流星,但她身形纹丝不动,似与身下宝马合二为一。
她定会夺魁,这是毫无悬念的。
他不担心输赢,场中对手都是她的心腹爱将,除非脑壳坏了,谁会去和皇帝争高低?他只担心她太卖力,身体会吃不消。
岁月不饶人,他们到底不年轻了。
“姑丈,再过几年,我一定要变得和姑母一样厉害。”阿霁趴在他肩头兴奋地叫道。
谢珺百忙之中瞟了她一眼,笑道:“你先驯好那匹小马再说。”
阿霁的脸顿时垮了下来,脑海里浮现出崔迟托人送她的及笄礼——一匹异域矮种马。
那匹马敦实如骆驼,脚程比不上骡子,性格却比驴倔,靠它的话这辈子也别想参赛。
这家伙定是在羞辱她,他向来就不把人放眼里。
正暗生闷气时,远处山呼万岁,声动九霄,她定睛一看,就见桃花马一骑绝尘,已经过线。
姑母连胜三场,终于拔了头筹。
“赢了,赢了,姑母又赢了……”她激动得忘乎所以,使劲蹦起来尖叫。
落地时好像踩到了什么,身后陡地传来一声惨叫。
阿霁闻声回头,正对上一个少年扭曲的俊脸。
来人眉目深邃,戴黑幞头,着紫绫襕袍,腰束玉带,颀长英挺,有着洛阳少年中罕见的坚毅冷冽。
这份独特气质,除了崔迟还能有谁?
阿霁虽不上场,可为了应景早换了骑装和马靴。而崔迟日间打完球后便更衣除靴,此刻仅着轻软便鞋。
她方才那一脚下去,似乎听到枯枝断裂般的脆响……
阿霁是个讲理的人,从不仗势欺人,见状不及多想,忙诚恳道歉:“崔阿兄,对不住,我不知道身后有人……”
崔迟眸光阴郁,有些滑稽地单脚纵到了一边,扶栏抽了口冷气,“你这是存心报复吧?”
见阿霁一脸迷茫,他不屑道:“李匡翼为了引人注目故意坠马,不关我的事,不信你去问他。”
阿霁瞠目结舌,脑中闪过兄长在群芳环绕下惬意的模样,心底疑窦丛生。
他本就因为和离之事大失圣心,怎么还不知收敛?姑母最厌恶朝三暮四的浪荡子,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还是我行我素?
若真是别有目的佯装受伤,那为何在她到来之前又严防死守,不许众女靠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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