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地瞪着他,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后,苍泠才嘀咕了声:“再疼,也没你这么抓着疼。”
……
白色的纱布一层一层细心裹上时,沈先突兀地开口:“这些日子你去了哪?”
垂眸低头,他看着搁在自己腿上的那只脚,除了溃烂的疮口,纱布下还有一道自小腿延伸至脚踝的伤疤。
已经结痂,但仍看得出是刀伤。他憋了许久,终于明白自己不问,对面那人是不会先说的。
抿成一线的唇掀了掀,慢吞吞地把脚缩回袍子下。待他再抬头时,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跟前。
“多谢。”
目光没有在帕子上停留,沈先不掩失望地瞅着他:“不能说?”
清冷的唇边泛起一抹柔和,“不是正要说么?”瞧着他显而易见地一愣,继而眉宇渐渐舒展,苍泠将帕子塞到他手里,顿了顿,“奎宁不是我杀的。”
纵然,他确是为除掉奎宁而离的侯府。
望向墙上悬挂的乌剑,苍泠揉了揉鼻子,未曾言先笑了起来。
“剑上沾的也不是他的血,是杀他那个刺客的。”剑身乌黑发亮,除了沈先谁还会如此爱惜它?
沈先吸了口气,身形方动被先一步扯住了衣袖。
“那日我离开侯府,原本打算先探一探军营。”示意他坐下后,苍泠拿过他的杯子斟满了酒,“我很好奇,占副将真如离洛所言是能稳定军心的那人吗?”
当然,还有月铮掌控沈家军的真正意图。
所以他趁夜潜入军营,却不想撞见了令人吃惊——或许,也是意料之中,早晚会发生的一幕。
“我看见奎宁在吃水的缸里下毒。”
对上沈先平静的表情,苍泠楞了楞,然后了然,“你是何时发觉奎宁不对?”
沈先想了想:“范副将出意外的那天,起先也没怀疑。”
但那么多将士,离洛偏让他带奎军医去了刑部报案。回过头来,即使是林、伍二位校尉其中一位,也比一个军医去往刑部更有说服力不是吗?
“后来就是离洛来告别的那晚。”
如此重要之事,他宁可来告诉他们两个一声,也不愿让其他人知道,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微微抬眉,苍泠直言不讳:“那么多将士,你怀疑奎宁可有证据?要知道,秋沁之拿着剑上门之时,便也是认定了奎宁的死你也掺和其中。那天,你为何不解释?”
虽碍于秋沁之的功夫不敢贸然现身,但府中发生的事他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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