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一般不说,颜色也过于单一,不是黑色就是银铁色,看上去就死板的很。
齐君慕心道,他那里冰蝉布料还有剩余,要不然就给沈念一匹得了。
沈念自然不知道皇帝心里在想什么,等皇帝穿戴好走出去,他才慢慢从温池里起身。
穿戴好,束起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沈念走了出去。
站在不远处的皇帝正看着不远处的楼阁,未束起的发丝随风轻扬。阮吉庆躬身而立,其余宫人站在不远处。
看到沈念出来,皇帝朝他招了招手。
沈念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还好太阳已经落山,天是有闷又热的,即便是有风吹过,吹的也是热风,但比着日头正大的时候,这个时候还好。
凡事都要有个对比,才会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刚洗完澡的身体又想浮起汗意,沈念看着跟前的皇帝,心想如果不是他的要求,皇上应该躺在放着冰块的乾华殿,吃着冰镇的西瓜,过着惬意舒适的生活。
现在,皇帝面色平静的带着他往阁楼方向走。
沈念本想说,他可以自己上去,但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了。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话显得也太过矫情了。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的,有些人记在心里便是。
齐君慕亲手推开阁楼的门,阮吉庆有些担心道:“皇上,这地方多年没有人上去过,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危险,要不奴才先进去看看。”
“能有什么危险。”齐君慕淡淡道:“父皇独身前来都不怕,朕怕什么?何况今日朕身边还有镇北侯呢。”
阮吉庆看了沈念一眼,他垂眼笑道:“皇上说的是,是奴才嘴笨。”
齐君慕道:“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吧,朕同镇北侯上去看看。”
阮吉庆心里是有些担心的,却并不敢说反对的话。
在齐君慕和沈念推门而入后,阮吉庆眼里浮起一丝忧心。他觉得皇帝对沈念似乎太过宽容了,这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这人看起来冷情冷心的,但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想的是十分周到,脾气又好,很能包容。
当初对皇后温婉就是如此,皇后偶然在皇帝跟前使点小性子,为家人求取些好处,只要是不那么过分的,皇帝基本上都会同意。
温婉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即便是现在皇帝因为一些事想开了,对皇后不看在眼里。但阮吉庆觉得骨子里,他还是个相当温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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