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眼尖,上前一把攥住那条项链,厉声问:&ldo;哪来的?这么值钱的东西你敢藏起来?给我!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rdo;
&ldo;不要,那是七小姐给我的,你不要想抢走!&rdo;钱亚萍死死攥住自己的项链,死活不松手。
钱母心急如焚的拉架:&ldo;阿萍,你快松手,不然他会打死你的!&rdo;
接下来,就是一片骂声,哭泣声,求饶声,桌椅板凳碗筷落地的声音。
最终钱父抢走了珍珠项链,把家里最后的一点钱搜刮干净后,扬长而去。
阿绣屏住呼吸,在屋子里躲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了出来。
厅堂里一片狼藉,饭桌被掀了,做好的晚饭洒了一地,她拿来的食盒也被扔到了地上,糕点被踩得稀巴烂。
钱母满面青肿,却习以为常一般和钱亚萍低头收拾着残局。
&ldo;亚萍&rdo;
钱亚萍抬头看向阿绣,她的脸高高的肿着,眼睛红肿,还有泪光,脖子上有一条红痕,勒得很深,似乎就要出血。
阿绣眼眶红了,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只能傻傻的看着钱亚萍。
她以为钱亚萍会委屈,会悲伤,会愤怒,会因为被她看见而觉得难堪。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钱亚萍只是无力的冲她笑了一下,耸了耸肩,稀松平常道:
&ldo;饭吃不成了,真可惜。你傻站着干嘛?快来帮忙啊!&rdo;
阿绣愣了一下,然后大力气的点头,急忙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扫把帮着扫地。
三人齐心合力,把厅堂重新收拾出来了,钱母身上有伤,又累又疼,进屋躺着去了,不再管她们。
阿绣和钱亚萍把碎碗装在竹篮里,拿出去丢掉。
月光照在狭长的弄堂里,小路上寂静无人,两个人并排走着,谁也没说话。
阿绣几次欲言又止。
终于还是钱亚萍先开口,她烦恼的问:&ldo;你说我脸上的红肿这几天能不能消?脖子上的还好说,可以系一条丝巾,我看七小姐这样系过,可是脸上的怎么办?&rdo;
阿绣担忧的问:&ldo;你还要去礼拜六的舞会吗?你的伤看着有些严重,不然还是好好休养&rdo;
钱亚萍冷声打断了她的话:&ldo;我必须去!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非去不可!&rdo;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质问阿绣:&ldo;你不希望我去?你是不是怕我跟你争宠?你是不是瞧不起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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