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松涛不信,隔着颜婉的肩膀往里张望。颜婉说:&ldo;她怎么可能回到这里?你有种就去找抢走她的人,跟我这犯什么横?&rdo;
余松涛这才开始打量颜婉,看了半天问:&ldo;你想上我们杂志的封面吗?&rdo;
颜婉笑了:&ldo;你在打我的主意吧?&rdo;
&ldo;没错。你们是姊妹花。&rdo;余松涛倒也不掩饰,&ldo;但是有条件,我这人从来不会干无条件的事。&rdo;
颜婉点头:&ldo;这我倒清楚,条件和麦丽是一样的吧?&rdo;
&ldo;比她付出的代价要大。&rdo;余松涛说,&ldo;麦丽让我对女人的认识又进了一步。你们就是物品,在男人手里传来传去,最后传到谁那儿砸手里了,就嫁了。你们没一个有人性。所以,这回我要涨价。&rdo;
颜婉说了声&ldo;滚蛋!&rdo;就要关门。
余松涛扒住门缝说:&ldo;你好好想想吧。我是很丑恶,我是没什么钱,可是我是进大门的第一道门槛。你想和麦丽一样钓到金龟婿吗?你就得从我这儿过。当然你也可以继续在门口溜达,可你买不起好的化妆品,你只能住猪窝一样的房子。女人的青春是很短的,你想清楚了,再过一阵你就不值钱了。&rdo;
&ldo;我要是说不呢?&rdo;颜婉问。
&ldo;我一有空就会来找你,我有的是时间。&rdo;余松涛冷笑。
门关上了。颜婉觉得有点恶心。她想,也许自己该重新找住处了。
那以后余松涛经常找上门来,有时候是半夜,喝得醉醺醺的,有时候是白天。颜婉不敢开门,躲在被子里发抖。余松涛在外面叫骂,然后踹几脚,就消失了。颜婉出门回家都相当小心,先看清楚门口有没有余松涛的车,再小心翼翼地上楼下楼。
可半个月后,余松涛就不来了。再后来,颜婉听说他死了。
这些事情,颜婉跟麦丽说过。
可颜婉也不明白余松涛是怎么死的。她对麦丽说:&ldo;余松海说是你杀了他弟弟。&rdo;
&ldo;他死有余辜。&rdo;麦丽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不言声了。颜婉再看她,鼻眼歪斜,一丝口水从嘴角挂了下来。
麦丽倒在轮椅上,颜婉彻底慌了,她蹲下来,拍打着麦丽的脸,大声叫起来。
韩阿姨走过来,颜婉说:&ldo;你快想想办法啊,快叫医生。&rdo;
韩阿姨弯腰看了麦丽一会儿,直起身,平静地说:&ldo;我们该带她回去了。她这是因为激动,她不能激动,她一激动就会这样,你跟她说什么了?&rdo;
&ldo;没说什么。&rdo;颜婉掩饰。她怕麦丽是因为自己才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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