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云奏坦白道,“是我自己咬的,我不是雪怪的对手,突然想起孔雀肉的效用,便想试试我若是吃了孔雀肉可能大杀四方,可惜……”
他陡然被叶长遥按住了后脑勺,便顺势将脸埋在了叶长遥心口上。
“可惜,孔雀肉于我并无大用,只能消除筋脉中的些许滞塞感,我统共吃下了两块自己的肉,生肉当真是难以下咽,令人作呕……”他闷声说着,觉察到叶长遥微微发抖着,便没有再往下说。
叶长遥在云奏的话语中想起了那一幕——云奏的身体无力地后仰着,心口被贯穿了,鲜血淋漓,而那雪怪却是微笑着,将手探进了血洞中,缓慢地拉扯着那颗心脏,心脏与他的主人一般倔强,分明受了重创,却依然执拗地跳动着。
紧接着,连接着心脏与身体的血管断裂的声音与云奏喊疼的声音乍然出现,齐齐地戳刺着他的耳膜。
他心疼难当,自责地无法成言,只不断地亲吻云奏的墨发。
半晌,他才道:“很疼罢?以后切勿再这么做了。”
“很疼。”云奏颔首,“不过我已经不要紧了。”
叶长遥默然地为云奏的左掌重新上药、包扎。
云奏有些犯困,打着哈欠,却忽然听得叶长遥道:“你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不能沐浴,要擦身么?”
云奏喜洁,当即道:“要。”
叶长遥起身去唤小二哥拿热水来,但一盆子热水送来,他却有些犯难了。
“你的左手不能碰水,我来为你擦身好么?”他顿觉自己与那登徒子无异,但云奏却道:“那便劳烦夫君了。”
夫君……当真是这世间上最为动听的词汇了。
他褪去云奏的衣衫,又将汗巾浸于热水中,绞干了,为云奏擦拭。
云奏坐于床榻边,不敢睁开双眼,两排细密的羽睫在面上印上了两片阴影。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床榻上的棉被,又自我开解着道:我与叶长遥早已成亲了,而今又已心意相通,我在叶长遥面前不必害羞,且他方才为我伤药之时,已将我看遍了。
但他仍是因为害羞而欲要将身体蜷缩起来。
他耳边却猝然拂上了一股子的热气:“放松些。”
他努力地舒展着自己的身体,与适才上药时一般。
在叶长遥擦到一处时,居然有细微的低吟从他唇齿间逸了出来,着实教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叶长遥。
他已然情动了,因为叶长遥不含欲念的擦拭。
叶长遥听得那声低吟,心脏应声乱了秩序,他不但是登徒子,且禽兽不如,云奏分明身受重伤,他却想将云奏压于身下,与云奏成就好事。
云奏紧紧咬住了唇瓣,以免再有低吟泄露出来。
叶长遥忍耐着,克制着,为云奏擦完身,才道:“对不住,我方才心生邪念了。”
云奏低声道:“无妨,我虽然很害羞,但我喜欢你对我心生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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