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松着身体,任由井水将自己灭顶,但须臾,他的身体竟是被人抱住了。
是谁?
他想去看,却目不能视;他想去问,却口不能言。
弹指间,他从井水中脱离了,身体即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你可还好?”他听见有人这么问,幸好发问之人并不是赵淙,听声音应当是叶长遥。
“无妨。”他又听见有人这么回答,回答之人是抱着他之人,听声音应当是云奏。
却原来是云奏救了他。
他抬起手来,在虚空写道:你为何要救我?
云奏反问道:“我为何不能救你?”
我已然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他这么写罢,那云奏却如同没看见般道:“我带你去沐浴,换衣衫罢,你中了毒,又掉入井中,不能再着凉了。”
叶长遥闻声赶来,乍然见得云奏一身潮湿,微微打着寒颤,心脏骤然一疼。
他正要开口,却闻得云奏道:“叶公子,劳烦你去烧热水来。”
他明白云奏的原形乃是上古神兽,不会这么轻易地丧命,而宁湛却是中了毒的凡人,倘若再受一场风寒,或许便保不住性命了,但明白归明白,眼前云奏这副模样仍是教他担忧不已。
他将宁湛从云奏怀中抱出来,放于一旁,继而抱住了云奏,同时催动内息。
云奏并未挣扎,低叹一声,又掀开叶长遥斗笠上的纱布,以自己的面颊贴着叶长遥的脸颊,而后便阖上了双眼。
叶长遥灼热的内息自后心钻入,霎时蔓遍了他全身上下的经络。
他这副身体因走火入魔,经络本就淤塞,被内息温暖着,瞬间舒服得他几乎要睡过去了。
过了片刻,他顿觉自己一身的皮肉仿若被内息熬化了,没甚么力气,只得软绵绵地伏于叶长遥身上。
他的身体与叶长遥的身体全然没有间隙,甚至连最为羞耻之处都密合着。
他直觉得不妥,毕竟他乃是断袖,按照话本,叶长遥若不是新婚当夜被原身百般引诱,绝不会同原身有染。
即便眼下他与叶长遥已成亲了,但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算不得正式的夫夫。
待到了观翠山,他便会与叶长遥和离,到时候,叶长遥便可觅一合意的女子成亲生子了。
他急欲推开叶长遥,但一双手却是不肯。
是因为这一双手留恋着叶长遥的内息罢?
叶长遥终于收起了内息,他也终于推开了叶长遥。
他的视线不由地顺着叶长遥的面孔向下而去,一触及那处,又急匆匆地偏过了首去。
其实,是他想太多了罢?于叶长遥不过是在渡内息予他而已。
他定了定神,下意识地整理着自己已被烘干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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