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联系不多,但姜一衍曾说过,只要林槐需要他的帮助,哪怕天涯海角他都会赶过去帮他。
最近林槐遇到点麻烦,具体什么麻烦他不肯说,姜一衍猜测他被人威胁并收走他的证件,他跟着姜一衍来到怀扬可以说是来避难。
姜一衍劝他报警,他不肯,只说私人恩怨,不值得浪费警力。
沈临桉若有所思:“他是被人关起来受别人控制吗?”
“也许,他不肯说,也不肯报警。”
“我留春巷那套房子空着,如果他不嫌弃倒是可以去住。”
“他不会嫌弃。”
“你们感情还挺好,你连他心里所想都知道。”沈临桉说这话时略酸,可惜姜一衍没听出来。
说不酸不醋那是假的,即便知道姜一衍不是那种人,也明白他们只是友情,但还是忍不住吃味,林槐比他了解姜一衍的过去,也比他更早认识姜一衍。
林槐见过姜一衍的落魄、失落,那些都是他不曾涉及的领域。
不过还好,沈临桉并不讨厌林槐,也不排斥他跟姜一衍的感情,更多的是羡慕。
林槐当晚住进留春巷的房子,并一次性交付三个月租金,尽管沈临桉一再推辞,最终败给他的坚持。
林槐,还真是个怪人,冷淡疏离,懂分寸,知礼数,看似不好接近,但又挑不出毛病的一个人。
清明在即,沈临桉发现这几天的姜一衍似乎格外烦躁,尤其是晚上,基本没睡过觉,总是在沈临桉熟睡后爬起来站在阳台发呆。
久未抽烟的他又把抽了起来,沈临桉在垃圾桶看到成堆的烟头,问他,他只说最近失眠,让沈临桉不用担心。
夜里沈临桉惊醒,去到阳台,看见姜老板对着夜空发呆,他默默走过去,从背事抱住姜老板,陪他静静站着。
“怎么醒了?”
“睡不着。”
姜一衍拍拍他手背:“外面露水重,去睡,我陪你睡。”
两人再次回到床上,各自装睡着,沈临桉靠在他怀里,想,他好像很难过,我该怎么安慰他?
4月4日,沈临桉手好得差不多了,纱布前一天拆了,目的是让伤口透气,水泡全破了,在长新的皮肉。
中午,沈临桉一个人在家整理这几天新接的订单,得按先后顺序排单,姜一衍在书房练字。
他这几天情绪愈发低落,今天连惜拾都不去,一个人闷在书房。
正胡乱想着,门铃响起。
姜惠带着马奕荣、马奕耀站在门口,俩小的一见他跟他打招呼:“嗨,漂亮叔叔,你怎么在我舅舅家?”
沈临桉将他们迎进门,“你们好,我去叫你舅舅。”
他向姜惠点头示意,有点怕姜一衍这个姐姐,“您……你好,你们喝什么?有开水,也有饮料。”
姐姐看他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穿透,“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来,阿衍在干什么?”
听见动静的姜一衍走出来,叫了声“姐”,俩小外甥跳起来要他抱,三人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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