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响起被他丢下楼的那一沓钞票和银行卡,她整个人又不好了,对护士交代了几句,她急忙朝楼下跑去。
“你干什么去。”傅绍骞的叫唤拦不住她跑楼梯的步伐。
她几乎是三步并两步的冲下来,看的后面的傅绍骞忧心忡忡,眉头越皱越紧,但也只能飞快跟上。
欲哭无泪。
地上的钱,早起被捡的一张不剩,唯有傅子慕的银行卡,居然还原封不动的躺在那冰冷的水泥地上。
唐末晚捡起那黑色的银行卡,此时傅绍骞也跟了上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唐末晚嘴一撅,忍不住冲他抱怨:“现在你满意了?那么多钱,说没就没了,你是不在乎,可你知不知道那些钱对我和晓曼来说,意味着什么,那也许可以是我们一年的生活费,也许可以是两学期的学费,也可能是唯一的救命钱。”说着说着,她就又心酸的想哭,刚才那种无助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说来也怪,对着傅子慕,她可以故作骄傲跟坚强,不流一滴眼泪,可是对着傅绍骞,那满腹无处诉说的心酸跟委屈,就像水龙头似的,一旦开启就无法关闭。
她知道自己的样子肯定又难堪极了,涩涩一笑:“算了,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没了就没了,那我先上去了。”
她抬腿越过他身边,他站在原地,拉住她的手,声音哑然:“早上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张晓曼的事情,我也会帮你解决,但是你,不能再跟我赌气。”
她眨了眨濡湿的眼,抬头看着他,如果说刚才她在手术室外她还听得不真切,那么这一次,她是实实在在听清楚了,傅绍骞跟她道歉,尽管面容有些不太自然,但确实是在跟她道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他蹙眉。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写满委屈,泪眼婆娑的看着叫人心疼不已。
傅绍骞该怎么解释呢:“那你早上为什么上了傅子慕的车?”
“啊?”唐末晚怔怔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吗?”
他缄默,算是默认。
不知为何,这一刻,唐末晚的心,又热了几分。
眼泪忽然就不想流了,反而有些想笑:“说话啊,不想说那就算了,我去看晓曼了。”
“是。”在她转身之际,傅绍骞终于承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傅子慕是什么人,竟然还跟他上车去酒店,我凭什么还要接你电话!”他别扭又蛮横的说着。
唐末晚怔然立在原地,瞧着他俊脸上不自觉透出的一抹微红,忽然意识到什么:“傅绍骞,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眯着眼睛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狡黠的狐狸,透着一股聪慧劲儿。
傅绍骞哼了一声:“唐末晚,你想多了,我只是在警告你,既然选择了做我傅绍骞的女人就给我安分守己些,别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要钱就跟我说,以后我每个月会叫人打两万生活费到你卡里,别再跟傅子慕牵扯不清的有任何瓜葛,知道没有!”
两万生活费,好大一笔钱啊。可是听到最后,唐末晚的脸还是沉了下来:“谢谢,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这钱我是不会要的,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能帮我离婚,我已经十分感谢了,实在没颜面拿你的钱,抱歉,我先走了。”
这一次,她毫不留情的挥开了他的手,挺直的背影带着一股冷漠,刚刚被捂热的心,瞬间又变得冰冷无比。
原来,他始终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件玩具,一个战利品,一个自己的私有物,还不容别人觊觎。
心情万分沉重的回到张晓曼病房前,唐末晚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嘴角,试了几次才成功做出一个笑脸后才推开病房门。
房间是傅子慕临走前特意叫人安排的,单人间。
唐末晚一进门,就看到张晓曼已经醒了,可是一脸忧心忡忡。
“怎么了,晓曼,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晓曼环顾四周,拉住了唐末晚的手:“晚晚,我怎么能住这么好的房间呢,这得花多少钱啊,不行,咱们没钱,你去跟医生说我已经没事了,要不我们出院吧。”
唐末晚急忙按住她欲坐起来的身体:“晓曼,你别动啊,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她扬了扬傅子慕的银行卡,“我已经找朋友借了钱了,而且这房间也是他给你安排的,所以你就安心住着吧,钱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这可是关乎你后半辈子的大事啊,马虎不得。”
“你哪个朋友啊,谁这么有钱?是上次借你开宝马车的那个?”
张晓曼是误会成傅绍骞了,唐末晚不知如何解释,也打算来个顺水推舟。谁知道这时病房门又被人推开了,傅绍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对张晓曼说:“是我,你的医药费我已经帮你缴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安心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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