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取下眼镜,拿出病历单:“急性胃炎。kanshuchi伴有轻微胃出血情况。病人之前有过病史,这是旧病复发。你们家属记得提醒他不能喝酒,三餐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他的情况已经算是严重的了,切忌。”
季寒枝点头:“谢谢医生。”
骆正阳转移到病房。他醒了,半阖着眼皮,一向强势的眼神被遮盖住,身上的病号服使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带着颓废的美感。
他的嘴角因为缺水起皮了。
季寒枝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滋味,接了杯纯净水放在桌子上:“喝点水吧。”
骆正阳睁开眼睛,扫了她一眼,看见了他身后的纪泽。他一挑眉头:“你怎么过来了?”
纪泽拖了把椅子大咧咧坐下:“这不听说你出事儿了吗,来看看你。万一你死了那我不得见你一面?要不然多伤心啊。”
骆正阳气息虚弱的笑了下:“滚。”
纪泽打趣:“老毛病,还是胃出血。你说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天天这么折腾呢。”
又看出骆正阳虽然强撑,但依旧有几分心不在焉。纪泽也是个明白人,抹了把头发:“得嘞,这儿估计也没我什么事了。我先走了。”
季寒枝见势也硬着头皮:“骆总,我也有点事。帮您叫了护工,有什么事按铃进行。”
骆正阳黑眸一眯,危险的落在她身上:“你留下。”
纪泽还贴心的关上了门,房里只留了他们两个。
季寒枝觉得气压骤降,阴森寒冷。
骆正阳稍微往上坐了一点,半倚着脊背,表情无波无澜:“我喝醉了?这里是医院?”
季寒枝点头。
骆正阳:“我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
季寒枝摇头,老实回答:“什么都没有发生。”
骆正阳冷笑:“医生说我怎么了?”
季寒枝想咬舌头:“胃出血。”
骆正阳步步紧逼:“原因?”
“酒喝多了。”
“原因?”
季寒枝一个头两个大:“替我挡酒。”
骆正阳笑了下,脸上恢复了些许生气,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半口水,季寒枝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很性感。他又说:“所以,季小姐,你不打算为我负责吗?我住院的原因都是为了你。”
季寒枝呆愣愣的看着他。
骆正阳动作矜贵优雅,即使是抱病,也不慎影响他骨子里的禁欲气质。他的手指很长,指甲是健康的颜色,修剪整齐。季寒枝眼睁睁看着他喝了小半口水,继而摇头:“水太凉。你觉得能喝吗?”
季寒枝立即走过去,把水杯拿过来:“对不起骆总。我马上换热的。”
重新接了杯水后,骆正阳嫌弃太烫。季寒枝心里告诫自己要忍住。她笑眯眯开口:“骆总请稍等,我再去接一杯。”
接了五六次他才满意。
季寒枝觉得自己像是个可怜的小太监,不能有怨言,否则立即问斩。她也明白,这一切都怪她。骆正阳脸上表情未变,淡淡看她一眼,她还是昨夜的黑裙,发丝凌乱别在耳朵后面,有几缕蜿蜒垂到锁骨。皮肤很白,锁骨中间有几块很扎眼的痕迹。
骆正阳喉头一紧,收回视线,叫林秘书带了衣服来让她换上:“今天你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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