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相信,我们会迎来再次的相见,无论我们是否都还掛念着对方,身旁有无他人相伴,都会相见。
也许这样的想法有些懦弱,但这正是过于思念的副作用。
「妈妈,希亚阿姨打电话来说要找你。」焀轩一脸乖巧的提着电话跑过来找我,儘管我已经刻意回避了她手机的夺命连环叩,还是躲不过这疯女人无所谓的坚持。
「……好,轩轩好棒,谢谢你帮妈妈接电话。」你要是掛掉了我会更开心的。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才敢将话筒放到耳边,「喂?」
「喂?喂什么喂啊你?我后天就要结婚了你这个伴娘装什么死?手机不接是怎样?」不夸张,她的音量大到我拿开了五公分以上都还是觉得刺耳。
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所以我已经想好了说词,徐徐地冷静回应,「我顾小孩啊,然后最近还有几个客户特别难搞,所以我说不要把我算进伴娘名单里,反正又不缺我一个。」
「我管你的,你就是得来,然后我请人送过去的小礼服后天给我穿上,就这样,掰。」没有给我反驳的时间,她「啪」一声就掛断了电话,这死女人真是一如往常的任性。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视线定在鞋柜上头的别緻淡紫色纸袋上,因为知晓这一定跟希亚的婚礼有关联,所以打从拿到这袋东西就没有意欲想拆开,就像潘朵拉的盒子,不容被轻易开啟。
我撇下视线,专注于手边的青椒与洋葱刀工上,不愿再多想任何无助于生活轮动的事物。
然而,亲自下厨这件事我现在已经上手许多,儘管有些食材还不是很会处理,料理方式也少得可怜,但是在史家居住的短短时间内,我就被他们一家子的健康居家煮食主义给洗脑了。
当然,为了两隻的健康着想,我也是捨命进了厨房努力当个厨娘,一顿餐都必须提早个三两个小时才能开饭。
切开青椒的第一眼见的全是籽,这让我想到当初史柏翔要我切南瓜时看见的籽量更是让人惊慌的窘况,使我禁不住好笑的牵起嘴角。
那时候太笨拙,什么都不知道,只晓得惹他生气。我拿了一支汤匙把籽全都挖出来,却没有办法将他从我的心坎里挖出。
还要多久,我才能狠下心将他往时间的洪流里送?
也许随时都可以,而且现在见不到他的状况更好达成,但是更多的全是我的不愿意。那天巧遇他后,更甚加深了我对于史柏翔的想念,鼻酸的感受比我想像中的要浓烈许多,却远远不及他就站在我眼前的喜悦。
我停下剥开层层洋葱的手,抬起右手臂上的衣袖抹去被强迫溢出的泪水,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拿起刀子把洋葱碎成末。
「妈妈你怎么在哭?」不知道什么时候,智磔跑到我的身边,抬着他的小脸望向着我问道,还不忘拍拍我的背脊安抚我的情绪。
对于他的行为我不禁失笑,用水冲洗了双手后,蹲在他面前与智磔平视并紧紧的拥住他,「妈妈没有哭,我只是在切洋葱才会流眼泪,谢谢磔磔的关心,妈妈没事。」
「那就好,我以为妈妈跟我一样,在想爸爸妈妈的时候都会躲在棉被里面哭。」
「……磔磔,很想爸爸吗?」对于智磔的坦率,让我滞愣了好几分秒才勉强开口问道。
「嗯!我很想他喔,但他说我们乖乖听妈妈的话,他圣诞节就会跟带礼物回来给我们。」
就像孩子们相信圣诞老人每年冬天都会来到乖孩子床边一样,郑凯扯下了一个美好的谎言。
瞧他满脸的喜悦将脸庞添了几分光彩,我却说不出任何关于事实的隻字片语,这些年我为郑凯善后够了,也累了。我仅是紧紧的抱着智磔,想让懦弱的自己能从这个拥抱中得到些原谅。
或许六年前的拥抱里,我也是想从史柏翔的怀里,获得些我对于感情不明不白回答的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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