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了就上岸吧,水凉。”
“不用你管。”牧远歌不悦。
胥礼起身拾掇自己,很快穿戴完毕,要不是长发湿透眉上湿润,就好像没下过水似的,这才坐在岸边侧对着他等他。
牧远歌故意磨蹭了许久,洗完每寸皮肤再慢吞吞地洗头。胥礼很有耐心,并没有催促。
胥礼走在前头,牧远歌摸了摸自己后颈,那里确实明确感觉到好像被很柔软的东西碰到,略显冰冷,加上呼吸的位置就在很近的地方,确实挺像是胥礼在……吻他?
他一个激灵,觉得自己大概是抽风了,躺久了身体变得精力旺盛,脑子也不够清醒。
也许有人仿照自己的样子给胥礼使过绊子,让他栽过跟头,所以这次他干脆顺势而为?
“我真不是故意的。”牧远歌受不了这份寂静,跟上去道,“长得像你师弟也不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胥礼停下来深深地看向他,似乎很拿他没辙,那深邃如幽潭的眸子里藏着很深的东西,他就站在那里,莫名的牧远歌感觉他似乎很想过来做点什么一样,却很克制地保持了距离,道:“你叫牧挽是吧,今日你我沐浴之事,最好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没问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牧远歌跟他一拍即合,又是闪电般和好如初。
咔嚓一声树枝折断声从不远处传来,牧远歌道:“什么人!?”
两人立刻追了上去,却见林子尽头是一座悬崖,有个黑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啧啧。”牧远歌站在悬崖边往下看,只见下方雾蒙蒙的一片,就像林中有挥散不去的浓雾,素白缥缈,月光下美轮美奂,犹如站在高山之巅,俯瞰云海,让人很想下去一观,但此处地势不够高,森林的边沿就在他们之前待过的村落不远处。
那云雾也并不是云雾,而是别的什么不太舒服的东西。
牧远歌对胥礼道:“最好别从这儿下。”
胥礼并没有置疑,更没有多问。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是尊重了别人的话,了解他的人就会明白他是一眼就清楚不能从这儿下。
林子里有星星点点的火把,密集的脚步声往这儿赶来。
“站住,别再往前了!!”村长喘着气,大步艰难地迈进。
“有人看到你们上山,夜深了我们特地过来寻你们。”
“这么大阵仗?”牧远歌笑着道,“只是为了寻我们?有劳了,我们正商量着从这儿下去,找找那位不小心落入悬崖的仁兄。”
“又有人跳下去了?”有乡亲道,“都说了让外来人不要靠近瘴气林这片禁区!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总之你们不能下去找,从这里下去必死无疑,以前从没有活着回来过。”
“这是为什么?”牧远歌很有耐心地询问。
“别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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