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先出去。”牧远歌麻利地翻身下床,把他的衣袍甩给他,催他赶紧穿戴好,在他出门的那刻,自己则往窗户边跳去。
刚落地,随风乱飞的长发,低头看了下自己,牧远歌腹诽胥礼干的这不叫事。
“什么声音!”步峣警惕,“太上宗主,你屋后好像有声音。”
牧远歌又重新跳进屋子里,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伸手往床头去摸,这才摸到他的木簪。
步峣去了屋后,牧远歌正大光明地从房门出去,快步掠出数远,这才转过身来,满脸烦闷,大摇大摆地地先往胥礼房间方向走:“谁在吵!”
步峣从后面绕出来,道:“岂有此理,大胆……”眼前这个长发飘飘、衣衫不整的青年,在自己挽头发,想到这人身份,步峣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成、成何体统!”
“别吵。”胥礼道。
步峣还以为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胥礼并不知道这人是真的牧远歌呢,可想而知连他都能认出来,更不用说胥礼了。
“你这……”步峣打量他这身过于引人不好瞎想的扮相,再仔细一看胥礼,眼皮就开始狂跳,“你们这……”
胥礼目光冰冷,面若寒霜,他一直都是这个模样,步峣只觉浑身凉飕飕的,方才想什么的也给忘了,道:“你是不是得罪胥礼了?因为那个,那个……”异兰花??
不然呢,牧远歌叹气,步峣毕恭毕敬:“太上宗主,我今晚,可否在贵处打扰一宿?”
“不可。”
牧远歌道:“让他在这儿住下吧。”如果步峣现在被赶走,难道他要跟胥礼继续那样么!?
胥礼:“没有空房间。”
“姜袅的房间不是空着么。”步峣回去后左思右想,有句话让他很在意,便对牧远歌道,“不然你住姜袅的房间,我住你那间,以你跟姜袅的关系,他都住在你承天府了,你来这儿住他的房间,也是天经地义。”
哪壶不开提哪壶,牧远歌正要还口,突然一阵阴风刮过,令他骨头发寒,他眉头皱紧。
他心想不会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新入手的剑,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了,果然有!
常人看不见死气感觉不到死气,牧远歌能用它自然能感觉到。
死气突然出现在任何地方都不太正常,尤其是这里,这里可是圣地长生剑宗!
就算有死气,也会随着时间推移被浩然正气磨没,如果出现了,只有一种可能。
新鲜的。
新鲜的也就意味着……
那股死气被那柄造型原始的灰剑引来,辨位置似乎在动。
竟然在游走,是个携带死气的东西。
牧远歌抬脚朝着那地方走去,速度不快,不想惊扰了那个疑似活物的东西。他停在一间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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