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从储物袋摸出赤厄丹,感受着它的温暖,考虑要将它如何利用最大化。
&esp;&esp;却一时想不到好点子,又将它丢回储物袋时,指尖触碰到一抹冰凉。
&esp;&esp;是谢尔曼的雪花,静静地躺在角落里,散发着莹莹白光。
&esp;&esp;大妖的承诺啊……
&esp;&esp;我指尖敲着桌面,有种现在就使用这个约定的冲动。
&esp;&esp;不如叫那位大妖来保护我不被闕鹤杀死?可是要保护多久呢?只要闕鹤杀意不消,我就永远会有性命危险。
&esp;&esp;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esp;&esp;我叹了口气,将这个念头打消。
&esp;&esp;还是勤恳些刷好感吧,至少刷到陌生人而不是仇人的程度。
&esp;&esp;「我听说师尊前面与师弟去了趟紫云丘?」
&esp;&esp;宿华人还未进屋,声音先传来。
&esp;&esp;他表情称得上欣慰,有种生病时不爱吃药的孩子主动吃药的舒心感:「师尊现下感觉如何?」
&esp;&esp;我本想说无事,脑海里却想起韶音说我凡事都忍耐的话,最后蹦出一句还好。
&esp;&esp;宿华轻笑,坐在我后侧,拿出桃木梳替我打理头发:「师尊又是散着发出去的?」
&esp;&esp;我老实回答:「力乏,没有梳头的劲。」
&esp;&esp;「师尊今日…有些不一样了。」
&esp;&esp;宿华语气又轻又慢:「不过弟子觉得这样很好,师尊不是石雕的十全十美的假人,何必面面俱到。」
&esp;&esp;青年梳头的动作细致轻柔,将我这段时日未曾打理过,有些纠缠的头发细心分开。
&esp;&esp;我背对着他,却能想象他现在的表情是多么柔和,嘴角肯定也是微微弯着的。
&esp;&esp;「对了,那个赤厄丹。」
&esp;&esp;我突然想起,询问宿华:「我准备将它打造成可随身携带的灵器,但还未想好做成什么样,你帮我参谋参谋。」
&esp;&esp;「做成足鐲吧?」宿华思索了一瞬:「本就是为了缓解经脉冰固的痛楚而辛苦得来的宝物,弟子认为越靠近伤处效果越好。」
&esp;&esp;我本意是做成腰配之类的东西,倒没往这种方向想,但宿华说的确实有道理。
&esp;&esp;「那便做成足鐲!我想想,现在还未闭关的炼器大能是……」
&esp;&esp;炼器属于一项高成本高风险的修道方法,因为大多数时候太过于看运气,故而世间器修寥寥无几。
&esp;&esp;赤厄丹是难得的法宝,不能随意对待,至少要找出窍或者化神期的前辈帮忙炼製。
&esp;&esp;「是三昧寺的明空大师。」
&esp;&esp;宿华说:「他也是器修中脾气最暴躁的那个。」
&esp;&esp;因为炼器过于看运气,投入一堆天材地宝最后却炸炉的事情对于器修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
&esp;&esp;但即便是家常便饭,在付出时间精力金钱后一无所获,大多数器修都会气的踢翻丹炉。
&esp;&esp;若说别的器修是炼器失败率十有八九,那么三昧寺的明空大师则是非酋中的非酋。
&esp;&esp;作为一个中途由体修转器修的和尚,他炼器三百年,只炼出过两样东西——
&esp;&esp;一样是如今镇守魔界封印的悔恨菩提珠,一样是我的师尊,巳月真人的沧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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