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槿之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给乔鹿打电话。
几秒后,那边传来乔鹿老不正经的声音:“槿姐姐想我了?”
“你在哪儿。”
“刚下飞机,从外面回来。”乔鹿坐在保姆车上,架起二郎腿,边讲电话边对隔窗尖叫的粉丝挥手。
助理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她一扬眉,抛了个媚眼,姑娘霎时羞红了脸,举着瓶子小心翼翼喂她喝。
经纪人:“……”
时槿之听见电话里粉丝的尖叫,仿佛看到去年自己巡演的场景,笑得前仰后合:“几点到家,我去你那儿。”
“我槿姐姐要来,我必须立马回家啊,等着!”乔鹿用力拍了下大腿。
“好,一会儿见。”
挂掉电话,时槿之忽然陷入呆滞,保持着握住手机的姿势一动不动,怔怔地看着风挡外宽阔的马路,片刻又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手机。
她刚才给谁打电话了?
翻通话记录,是乔鹿,似乎说过要去对方家。
“你跟时槿之很熟吗?”保姆车行驶在高速上,经纪人目光扫过正在玩手机的乔鹿,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话。
乔鹿头也没抬,漫不经心道:“我发小,怎么了?”
“发小?可是从来没见你们公开互动过。”
“私交没必要摆上台面,她不混娱乐圈,不需要炒作。”
“是吗?”经纪人眼神闪烁,语气微妙,“我没记错的话,从12年开始她花边新闻不断,还上过综艺,代言过广告,跟几位流量挂私下有接触……”
乔鹿指尖顿了顿,脸色骤冷:“你想说什么?”
经纪人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太阳落下山不久,天就黑了,寒意凝结成霜缠绕着空气打颤,傅柏秋把衣服收进屋里晾着,关了窗户,下楼吃饭。
过了几天家里多个人的日子,两个人吃饭变成一个人,让她有种做长梦的虚晃感,陡然清醒过来,依旧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不是她抬眼就能看见那架钢琴,大概真的以为自己活在梦里。
她心有不安,边吃饭边浏览时槿之的微博。
最近一条更新在四个月前,内容是与美国kri唱片公司解约,公式化的官方口吻,转发评论点赞均过万,粉丝们一口一个“女神”、“姐姐”。往下翻,是今年元旦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照片,与xx乐团合作,xx指挥合影,九宫格。
除此之外,2017年的微博再没有其他演出相关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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