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宴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弯下腰靠近荣映,眼看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荣映整个后背都湿了,他嘴一秃噜,说出来的话让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你喜欢我。”
齐宴动作一僵,片刻后,他微微勾唇,看着荣映的眼睛,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哦?”
荣映挽尊:“不,不是,我开个玩笑,你不要当真!”
齐宴还在笑:“封公子是这样认为的?”
荣映哭丧着脸:“我没有。”
“是。”
齐宴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个字。
荣映一愣,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
齐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站直身子,意味深长的看了荣映一眼,身形一晃,房间里已不见他的人影。
留下荣映一个人还在纠结那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三天之后,皇宫来人,以犯上罪名将封家所有人收押,甚至还牵连到了姻亲单家。
封家被抄家,没有经过任何程序,没有审问,没有判决,所有人直接入狱。
有知情人,只说是封家和当今身份至高无上的那位有私仇,这是那位的报复,封、单两家人这次算是栽了。
荣映没有和其他人关在一起,他被单独留在封家,只不过禁足的范围缩小到他的房间,除了在房里,他哪儿都不能去。
这比齐宴直说要杀他还难受。
他没想到,齐宴真的会对封家其他人动手。
但即使这样,他也无法指责齐宴,毕竟一命还一命,虽然主要的原因是封泠,但不可否认,他一个人还抵不上齐家数十人,封家人全都欠枉死的齐家人一条命。
“喂!”
荣映拍门,把嗓子都喊哑了:“有人吗?告诉齐宴,我想见他!”
没人回应。
但是就在当天的午后,齐宴来了。
彼时荣映正在床上躺尸,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立刻坐起,看到齐宴,也不顾什么脸面不脸面了,被子一掀就下了床,没走几步就跪下磕头。
“齐宴我求你,放了封家其他人。”
齐宴的目光从他□□的双脚上蜻蜓点水一般掠过,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心中的一丝波澜被他强制荡平,偏过头对身后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侍卫领命而去。
不多时,侍卫回来,身后多了几个人。
荣映的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他听着动静,直到有东西放到地上,他才茫然的抬起头去看,他的手边是一排形制相同的木盒,漆木质地,通体乌黑,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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