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睡死,来时路上,她听说闻公府准备接风宴,人家辛辛苦苦准备了许久,她若是不去,只是白白浪费。
初来乍到,里外环境都很陌生,小姑娘睡得不踏实,在这个时候,她格外想念谢玉照。
她奔波许久,身子疲倦得厉害,心绪再烦乱,也很快睡了过去,只是细眉轻蹙,梦中都不怎么安稳。
她是被青粟叫醒的,她睡觉时,青粟和常乐等人都休息了片刻,这个时候也差不多恢复了精神,青粟精神抖擞:
“姑娘醒了,刚才外面送来茶水,奴婢听了一耳,府中怕饭菜不合姑娘口味,特意请了会做京城菜的厨子来府中做宴。”
她麻利地替姑娘穿好鞋,下半句话也冒了出来:“听说那厨子会在府中待到我们离开。”
青粟一脸笑意,对闻公府的态度很受用,倒不是虚荣,而是闻公府这样安排,摆明了是重视自家姑娘。
姜亦棠睡得身子有点软,她从铜镜中看向青粟,愣了愣,才说:
“他们费心了。”
佟容这次也跟了来,手脚利落地替姑娘绑了发髻,今日给姑娘戴的首饰有点多,坠得小姑娘有点脖颈疼,她不解地看向佟容,佟容语气温和道:“姑娘忍忍,奴婢打听过,闻公府的世子和其余两位公子都成了家,底下各有子嗣,您是长辈,这次见面,少不得要给一番见面礼。”
到时,直接从发髻上拔下几根发簪即可。
姜亦棠的首饰每一件都是贵重,千金难求的那种,拿来送人一点都不寒碜。
说罢,佟容利索地给姑娘袖子中塞了几个金锁,都是她来陵阳城前就准备好的。
她安排得贴心,姜亦棠没有抗拒,到最后站起来时,她都觉得自己比平时重上了许多,浑身都不舒服,等到仲孙文钰来寻她时,小姑娘走得比往日都快。
仲孙文钰见到她的打扮时,还有点懵,认识数月,她第一次见表嫂打扮得这么隆重。
仲孙文钰只当她是第一次来不愿失礼,有心提醒她不必如此,但到底没说,万一让表嫂觉得难堪了怎么办?
直到见到府中小辈,仲孙文钰看着表嫂落落大方地一个个送去金锁和玉簪,直到头顶玉簪只剩三两根,青丝没有半点凌乱,仍是端庄清丽时,终于恍然大悟这些玉簪的作用。
仲孙文钰心中喟叹,搁她身上,她可做不到盲拔那么玉簪,还能保持发丝不乱。
她在京城数日,也能察觉到那些贵女各个举止得体,仿佛一举一动都是尺子量好的一样,直到现在,她才唏嘘,这些京城贵女平日端着得体的架子,从学习到习惯自然,得多累啊。
姜亦棠也觉得累。
她在京城时可不是这样的,有谢玉照在,她过得比谁都舒心。
翌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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