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到宋禹川拉着一张脸,我心里暗爽,故意说:“好呀。谢谢学长。”
林雾秋从冰箱里拿出水果,宋禹川走过去不着痕迹地挡了一下,说:“我来吧。”
林雾秋不做多想,把手里的橙子交给宋禹川,“好。”
两人之间有种无关暧昧的默契气场,让我一下子想到“搭档”这个词。再一想上流社会的联姻,不就是两个门当户对的人搭伙过日子么?
宋禹川很快端着一杯橙汁过来,不轻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我玩着手机头也没抬,敷衍地道了声谢。
“感冒不要喝酒。”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最好也不要抽烟。”
我觉得好笑,掀起眼帘瞟了他一眼,说:“知道了。”
宋禹川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
一局游戏打完,我放下手机,抬头看向宋禹川,半笑不笑地问:“还在这干嘛,让老婆一个人做饭是不道德的,你不懂吗?”
他眉头皱得更深,看样子想说什么,但没说。
“欸,宋禹川。”我坐起来,支着脑袋问:“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把我送走?”
这次他说话了,虽然只有冷淡的两个字:“不是。”
“哦……”
我随手端起桌上的橙汁喝了一口,没想到酸得直冲天灵盖,还没咽下去就让我整个五官都痛苦得皱在一起。
“这什么啊,”我强忍住呕吐的欲望,把杯子放回去,“又酸又苦。”
宋禹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像一个从来没挨过骂的优等生被老师当着全班的面批评,他拿走我的杯子,恼羞成怒道:“不喝算了。”
橙汁都榨不好的蠢材。我心里暗骂。你老婆早晚是我的。
跟去厨房才知道宋禹川榨的橙汁为什么这么苦——从他留在料理台上没用完的食材可以判断,他榨橙汁连皮一起榨,还加小柠檬和小青桔。
而林雾秋专心料理晚饭,并没有发现宋禹川这种令人窒息的操作。
我无法判断宋禹川是故意整我还是真的不懂,反正这个仇我记下了。
林雾秋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见是我,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怎么进来了?”
“我闻到饭菜的香味。”我走到他身侧,探头看向锅里,问:“这是什么?”
“鸭子汤。”林雾秋用汤匙盛了一点点,吹凉递给我,说:“正好你来尝尝咸淡。”
我没接汤匙,低头就着他的手喝掉那勺汤,说:“嗯,好喝。”
这样的动作使我的皮肤不可避免地碰到林雾秋的手,我不露声色地退回去,问:“怎么有中药味?”
“加了一点虫草和党参,给你补身体。”林雾秋说。
我对他露出笑容:“谢谢嫂子。”
挖墙脚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只要脸皮厚,早晚会对原配的眼刀免疫。我知道宋禹川在不远处看我,但那又怎样,他总不能和我动手。
吃完晚饭时间还早,宋禹川回书房办公,我和林雾秋在客厅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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