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偌大的空间内只有我一人气喘吁吁,发出与这个安静的白色的房间格格不入的呼吸声。
我没办法说出话,何知也不会回答我的问题了。因为梦境的尽头是了无的黑暗,耳边是滴滴滴的声响,枯燥乏味,令人作呕。
好像怎么也逃不开。
这该是我动完手术后的第一次睁眼,全麻的药效不知道过去没有,医生不让病人马上睡觉,至少保持清醒两个小时,观察生命体征。
但我根本不清醒,昏沉中听到别人的对话,听到宋西川在说着什么,但听不清,也不知道这样在睡着与清醒间徘徊了多久。
好累,好麻,随着时间流逝,身体某处的阵痛也被放大,不自觉地皱起眉,又感觉到眉头被手指舒展开。
“医生,他好像能给一点”
不多久,我的嘴里被喂进药片,耳边是宋西川在问:“还痛吗?”
我轻轻哼了一声,没力气说话,但阵痛似乎随着他的话语而逐渐消失。
是止痛片吗?
药效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我带着疑惑,渐渐沉入新的梦中。
恍惚间,眼前从黑暗变成昏明,像是有细碎的流光呼啸而过,耳边是风声,吵得要死。
我刚皱起眉——随着一声咔嚓的闷响,声音很快便消失了。
车正驶过立交桥下方,右侧窗户被主驾位的人关上,过了几秒,听到身旁的人问我。
“你怎么想的?”
梦中对人的感知总是很迟钝,我不太明白这人是谁,但嘴已经张开,替我进行无关紧要的回答:“没怎么想。”
那人沉默片刻,说:“如果你考虑清楚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我似是很轻地嗯了一声,连自己都快要听不清,而后话头却像回马枪,转了个措手不及:“我觉得这没什么区别,我无所谓,反正结果都一样。”
那人不赞同我的话,没有摇头,只是说:“有区别。”
“那是对你来说有区别,”我低头抠着手指,“对我来说没区别。当然,如果你希望我坚持下去,我就坚持下去好了,反正钱都是你出的,我还是还不清了,多听你的话,让你开心就是。”
那人似是无奈极了:“不用考虑我。”
“为什么?”我反问,有些不悦,“你不就是想让我按你的意思做吗?我现在答应你了,你却又不愿意,你什么毛病?别老这一出那一出的,别说什么不考虑你的话,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不去考虑你,你非得来照顾我的时候,不就是想我重新念起你的好吗?”
情绪有些激动,连带着上呼吸道有些难受,难以呼吸,手脚酸软无力,我靠在椅背上,那人口头让我缓缓,吸气、呼气——
我终于慢慢静下来。
“说好了不吵架,你可以单方面骂我,但不要过于搅动自己的情绪。”
那人说话间,目视前方,手却朝我伸来,期间极快瞟了我一眼,最后精准无误地落在我头上,不出三秒,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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