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只是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骆佳珣闭上眼睛,将脸埋进了路克的肩膀上。她的双手在路克的背上,不知不觉地用上了力气,直到路克闷哼了一声,她才想起路克背上的伤,「你的背……很痛吧?」
「比不上看到你全身是血的时候痛。」路克又想起那舖天盖地的鲜红,和骆佳珣全身的鲜红重叠着。
「你一定很害怕吧?那么多的血。」骆佳珣想起自己刚醒过来时的那情景,虽然她看不到夏子清的状况,但从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不难想像夏子清流了多少血。她轻拍着路克的背,安抚着她轻微颤抖的身躯。
「为什么变成是你在安慰我?」路克抱着骆佳珣,闷闷地笑着。自己留下来,可不是想让骆佳珣安慰的,她拉起骆佳珣,「好了。换你去洗澡了。」
骆佳珣撩起路克的头发,「去把头发擦乾吧。毛巾放在床上。」
洗完澡之后,骆佳珣和路克各自佔据床的一侧,背对着背,中间隔着一条鸿沟。路克听着骆佳珣辗转反覆地翻身,最后终于受不了,转身抱住骆佳珣,不再让她翻来覆去。
「我想去看看夏子清。」骆佳珣依偎在路克的胸口,低声说道。
「不可以。」路克立刻否决,发现自己口气太坚决,又故作俏皮地说,「女王有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再去医院。」
路克嘴上虽说是傅品珍的命令,但实际上却是假传圣旨,她只是自私地不想再让骆佳珣和夏子清太靠近。
「可是我想去。」骆佳珣把路克的头发缠绕在手指上。
「一个人酒驾是一回事。但挟持緋闻女友酒驾,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不会分不出这两者的差别吧?」路克握住骆佳珣作怪的小手,让她松开自己的头发,她可不想头发被玩到打结,「乖嘛。赶快睡。」
但骆佳珣依然不肯放过路克的头发,大有要把她的中直发绕到变成短捲发才肯罢休的趋势。
路克在骆佳珣的额上印下一个吻,握住她的两隻手,放在两人的身体中间,「快点睡。」
「我睡不着。」骆佳珣眼睁睁地看着路克把头发撩到另一边,让她抓不到。但她是真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车祸时的情景,「你陪我说说话吧。」
「要……」路克才刚说一个字,嘴巴就被摀住。
「别问我要说什么。随便说就是了。」骆佳珣任性地说。
「那……你和夏子清……」路克的嘴巴再度被摀住。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骆佳珣再一次地任性。她觉得现在并不是谈论夏子清的好时机。
「那还有什么能谈的?」路克差点举起双手投降。
「谈谈你自己。」骆佳珣戳戳路克的胸口。
「我拒绝回答。」路克学着骆佳珣任性的语气。
「拒绝无效。」骆佳珣模仿着电视上法官的口吻。她翻身压在路克身上,想欣赏路克吃瘪的表情,没想到只见路克皱着眉头,轻声地吭了一下,她才想起路克背上有伤,难怪从刚才她一直都是侧躺着。「对不起。」
「没关係。只是你动作太快,让我来不及反应。」路克呻吟着回到侧躺着的姿势,「如果有心理准备,就比较不会痛。」
「对不起。」骆佳珣歉疚地抱住路克的身体,不料压到了路克的手肘,又引来了路克吃痛地倒抽了一口气。她慌乱地放开手,「噢。我又碰到你的伤口了。我真是……」
路克看到骆佳珣的脸上正扑簌簌地落下眼泪,由于骆佳珣侧躺着,眼泪甚至越过了鼻樑到了另一边。她急忙抱着骆佳珣,「你怎么了?不要哭,我没事的。」
她抓起骆佳珣的手,按向自己的手肘,慌乱地解释着,「你看,不痛的。刚才只是突然碰到,才会反应这么大的。其实并没有很痛的。」
骆佳珣缩回自己的手,抽抽噎噎地说,「都是我不好,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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