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在街面无处可去池砚舟进入圣母帡幪教堂,位于南岗区东大直街拜占庭式风格建筑,教堂中央是一个宏大的拱状穹隆,犹如苍天上覆。
穹隆覆盖的圆形帷幔式墙壁上有十二洞窗花,镶嵌着由深浅各异的彩色玻璃构成的十字架图案,阳光透过穹顶洒下色彩绚丽的斑驳,也洒在池砚舟身上。
抬头望着穹隆光晕渲染的头昏,池砚舟却很享受这种感觉,立于中央感受光线在身上明暗交织、色彩变幻。
心中思索前路该如何去走,一时间尚无定论,飘忽不定变换未知如同此刻的阳光一般。
夜晚来临日落西山光线消失池砚舟回归本源,从教堂离去与下班的王昱临前去吃饭,至于前路后续再做谋划。
坐在饭桌之上王昱临担忧的看着池砚舟,本在家中地位不高处境堪忧,再失去警察署警员工作无异于雪上加霜。
日后池砚舟光景王昱临觉得自己可以预料,凄凄惨惨戚戚!
“我只是离职,你这表情搞的好像是我离世。”
“这时候你就别贫了。”
说完王昱临又正色道:“我这几日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给你介绍,你会俄语、日语工作机会应该不少。”
“再说吧。”
吃饭期间王昱临多在聊工作问题,池砚舟心中所想都是如何联系组织,因此更多是搪塞敷衍,王昱临全当池砚舟是被辞退心情不佳,耐着性子劝说,让他打起精神。
导致晚上回去都快十二点钟,王昱临拉着他还不愿放手,硬是池砚舟劝说才一同回家。
路上死活不坐人力车,要和池砚舟步行多相处些时间。
“你怎么比女人还粘人。”池砚舟看着一旁的王昱临。
“说的好像有女人粘你一样。”
“哎呦,嘴上功夫见长。”
“承认。”王昱临一脸得意。
霁虹街口二人分道扬镳,王昱临向北走安道街,池砚舟朝西走安心街。
时至凌晨街上早无行人,独自走过两个巷口池砚舟突听得一声短促惊呼,年轻女子的声音但好似被立刻捂住了嘴巴。
稍作思考池砚舟朝着声音传来方向走去。
来到抚顺街寂静的夜里又有声响传来,再下到地节街。
一路追随来到地德里,池砚舟方看到一日本浪人将一年轻女人压在身下,酒味如此之远都觉扑鼻。
日本浪人作恶多端擢发可数,伪满警员根本不敢管日本人,池砚舟暗中注视不见所动。
女人拼命挣扎嘴巴却被死死捂住,浪人气愤之下用力一击,女人昏死过去。
此刻池砚舟缓缓脱下警员制服,朝着浪人走去。
有所为,有所不为!
多想,少做!
可若不做良心难安。
地德里靠近火车道偏僻无人,处理得当问题不大,担心被女人看到身形,池砚舟等她被击昏才准备动手。
至于浪人!
将死之人看到什么并不重要。
冰城的冬天,夜里总能冻死几个晕倒在路边的醉汉,日本浪人是其中常客。
每每有浪人冻死,他们都会聚集在前一天喝酒的饭店闹事,老板往往选择破财免灾息事宁人。
眼前浪人喝了这么多酒,被冻死也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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