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硕,一路顺风。”
诸葛玄与邓洪分别,虽然邓洪并非什么名士,但邓氏之后,足够他尊重了。
幼硕是邓洪的字,诸葛玄年龄也不是很大,两人认识了一段时间,亦有些交情,邓洪笑着拱手道:“府君,就此别过,它日来南阳,记得来找我。”
“那我可就要叨扰了。”
诸葛玄笑道。
“倒是必扫榻相迎。”邓洪也笑着回应。
这边诸葛亮和沈晨也在说话。
赣水波涛不绝,江风徐徐吹来,码头因商贾极少而颇为萧瑟。
现在江面上只停着那十多艘大船,诸葛亮将一个小包裹拿出来对沈晨说道:“贤弟此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相见,我吩咐厨房煮了几个鸡蛋,在路上吃吧。”
“谢兄长。”
沈晨接过来摸了一下,鸡蛋还是温热的,显然是刚煮好没多久。
诸葛亮轻声说道:“好好照顾自己,等到它时再见之日,我还想与贤弟共讨经文。”
“兄长也是。”
沈晨笑道:“有时候也不要太多动脑筋,忽然找个空闲的日子,不读书,不弹琴,就躺在那里休息休息,也许能更有益于身心。”
“阿晨,走吧。”
大哥沈忠在船头唤了一声,族人们已经陆陆续续上去,邓洪也与诸葛玄告辞准备登船了。
“兄长,就此拜别。花有重开日,人有重逢时,它日再见。”
“好,它日再见。”
诸葛亮握着沈晨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再见!”
沈晨笑着转头上船,走到了甲板上,在船舷边向岸上的诸葛亮招手。
“贤弟,我也为你高歌一曲。”
诸葛亮大声地喊道。
他从身后的仆人那里拿来了瑶琴,不顾脏,盘膝坐在地上,抚上了琴弦。
船微微晃动,缓缓地向前挪动,两个人的距离开始拉远。
沈晨看到诸葛亮开始弹奏琴曲。
然后他唱了起来。
“藏进心口的刺,不枉寻,也如此。”
“沉默有时,最后因你放肆。”
“浓墨难沾心事,寒夜怎寄相思。”
“沉默有时,念想有时。”
“谁诀别,相思成疾莫问天涯,也莫问归期。”
“怎奈何,无人了解,情断之时,冷暖自知。”
“谁诀别,相思成疾莫问天涯,也莫问归期。”
他哼唱着。
伯牙遇子期,流水觅知音。
茫茫此天地,旷世独悲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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