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厢,叶苍一把折了手臂上的羽箭,伤口血流如注,他顾应不及,手里的宽刀灵活地翻转,挡下簌簌而来的箭矢。
“陛下!世子!”
身后传来项昼的呼喊,数人扑水而来与他一道排成一堵人墙。
水里零散追过来的湖匪已让他杀了七七八八,遥遥有新的湖匪增援,划着木舟放箭。
“项将军,你先互送陛下上岸,叶兄与由姑娘在后头,会水的人与我一道去救人。”
叶苍说完,一头扎进水中,一行会水的士兵紧跟着深潜,游上十来丈,停在木舟底之下。
夜间水面难以视物,舟上的湖匪在全无察觉的情况下,瞬时舟破人翻,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子便已头身分家。
处理完追过来的湖匪,叶苍不做停歇朝湖心岛方向往回游。
芦湖匪本就是一帮不成气候的乌合之众,被有心之人借刀杀人,误打误撞抓了天子与权臣才有今日交锋的机会,除了擅长凫水,无一处是沙场征战过的将士的对手。
今日这一回,已折了他们近半的人。
但如若曲微有个三长两短,谁给她赔命都无用处。
叶苍心里发沉,顾不上伤与累,只恨不能再快些。他以前不信神灵,现在无比虔诚乞求老天能眷顾她些。
“叶兄!”
陡然听见稚羽的声音,叶苍心里一喜,面上不自觉露出如释重负的笑,一蹬水朝他藏身的芦苇游过去。
“稚兄,你们可还好?”他探着头分辨曲微的方位。
“叶兄,由姑娘将湖匪往那处引过去了。。。”稚羽话里掩不住的愧疚,朝曲微走的方向指过去。
对面瞬时没了拨水与说话的声响,稚羽看不清叶苍的面容。
几息的沉默过后,他听见骤然冷淡的声音,似是带着极端压抑的怒与恨。
“你让她一个人引开追兵?”
“我。。。”稚羽无可辩驳,愧疚得难以自处。
他只能自欺欺人地宽慰自己,那时的情境下,他若执意跟着曲微,只会拖累她。
叶苍再未多话,一个旋身朝着稚羽所指方向划过去。
“咻——”
“咻——”
曲微遥遥听见哨响,正朝着她这处而来,惊喜与酸涩同时泛上心头。
她无法给予回应,也知晓叶苍并非是要她回应,而是将她这处的人引过去。
那些湖匪已抓住她放出的水鸟,得知上当受骗,正逆着它的飞行路径朝她这处来。
她做了继续逃窜的准备,只是身上酸累得太过厉害,并无把握自己还能逃多远,还以为等不到人来。
曲微眨下干涩的眼睛泛出的水意,压住身上动作,竖耳倾听湖匪的动静。
“咻——”
“咻——”
哨声越发地靠近,越发地急迫,越发地尖厉,像是挑衅,又像是威胁,催促着湖匪寻声过去。
“去看看!”
曲微听见一湖匪压着声音说。堵在胸口的那口气总算缓缓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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