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詷急匆匆地快步走进后院时,松了一口气,吴珣只是洗了一把脸,此刻坐在水井旁发呆。
“珣儿。”
陆詷刚一开口,就见吴珣如同惊弓的鸟儿一般直接蹿上了一旁的皂角树:“你你你别过来。”
“为什么?”虽是问了为什么,但陆詷还是依言停住了脚步。
吴珣结结巴巴道:“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陆詷叹了一口气,也不舍得逼得太紧了:“你现在下来,别拉扯了伤口,我给你换个药擦个身就睡吧,明日科举放榜。”
吴珣看见陆詷明显的无奈,眼眶有些发热,明明不是什么说出口的话啊,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不愿意再看见陆詷的无奈和失落,吴珣虽然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但还是从树上跳了下来,两人一路无话地往房间走。
陆詷从宫中出来时是带了个小包袱的,包袱里没有别的,是夏苡仁开的药以及白纱布。陆詷让宁伯打了盆温水过来,然后把明显不舍得走的宁伯推出了门外:“年纪也不小了,早点歇息。”
宁伯站在门口直跺脚,他年纪是不小了,但是耳朵还不背啊,重物可能搬不动了,但房角他还是能听的啊。
可惜陆詷并不打算遂他的愿,陆詷在房中请了清了清嗓子:“宁伯,早些休息。”
宁伯叹了一口气,只得耷拉着肩膀依依不舍地回了房,但另一个心思却冒了头。殿下既然没有否认喜欢吴少侠,吴少侠也不像是不喜欢殿下的样子,都说干柴烈火,那两个人一定就是差那么一把火。
两把干柴此刻还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房间内,借着油灯,陆詷先是给吴珣换了药,随后一点点用绢帕沾了温水帮吴珣清理着伤口周边。
火苗的影子在墙壁上晃动着。
吴珣的心也跟着晃晃悠悠:“小詷,其实我有时候很后悔来京城。”
陆詷的动作僵住了,这是他第一次从吴珣口中听见“后悔”两个字。
“你后悔吗?”陆詷看着那还未愈合的伤口,抿了抿唇,“其实我也很后悔,如果你没有来京城,也就不会受这样的伤。”
“这个伤其实……”吴珣刚想辩解这个伤并不算重的时候,就被陆詷打断了:“我知道这也许不是你受过最重的伤,但这个伤是因为我而受的,是我把你牵累进来的。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你如果站在我身边,永远都会有人用利箭对准你的。”
这就是外祖极其不情愿母后嫁给父皇的原因之一。
陆詷看着这个伤口,仿佛也看见了他们的未来,他曾经犹豫过但最后还是按捺不住那颗心,将珣儿绑在了自己的身边。珣儿不会拒绝,尤其是不会拒绝他,陆詷清楚地知道这件事。他生气珣儿受伤,更多的是在气自己,或者说是这些危险和伤害在不断地提醒他——你即便是太子又如何,即便你有一天君临天下,你还是无法护他周全,他还是会因为受伤,因为你身陷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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