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再做这件事了。即使死在这里,她也不再这样做了:
她甚至希望死在这儿。毕竟死在梦里并不可怕。
惟一有印象的两张脸是豪克斯坦勒大夫和那个每天来打扫房间的勤杂工的。恰莉曾
经问过他是否有必要每天来一次,因为她并不脏。
约翰‐‐这就是他的名字‐‐从他后面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又脏又皱的小本子,从胸
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只廉价的圆珠笔。他说:&ldo;那是我的工作,孩子。&rdo;
但在纸上他写到:因为他们是一堆臭狗屎。
她几乎笑了出来。但一想到头发起火,闻起来像她的特迪熊的那些人,她及时地止
住了。笑出来是危险的,所以她只是装做没看见那张条或根本没有理解。勤杂工的脸被
毁得一塌糊涂,还戴着眼罩。她为他感到难过,有一次几乎问起他那是怎么回事‐‐是
车祸还是别的什么‐‐但那会比因他的纸条发笑更危险。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这样告诉她。
他的脸看起来虽然可怖,但他本人似乎非常可亲。再说他的&ldo;脸并不比哈里森的查
基&iddot;艾伯哈特更可怕。查基三岁时,他妈妈在烤土豆,他把整个锅都倒在了自己身上,
几乎被烫死。后来,别的孩子有时会叫他查基汉堡或查基人型怪,这时查基就会伤心地
哭起来。这真残忍。那些孩子似乎不懂像这样的事可能发生在:
任何一个孩子身上。在三岁的时候,没有谁会很聪明。
约翰毁了容的脸并没有吓倒她。是豪克斯坦勒的脸吓坏了她。豪克斯但勒大夫的脸
与常人并无二样,但那双眼睛却与众不同。他的眼睛比那个&ldo;母亲似的伴侣&rdo;更加可怕。
他总是用它们来窥探你。豪克斯坦勒想让她点火。他已经求了一次又一次。他把她带到
一间屋子,有时那儿会有一堆旧报纸,有时是些盛满油的玻璃盘子或其它的东西。但所
有的问题,所有假装的同情最后都归结为一点:恰莉,把它点着。
豪克斯但勒让她害怕。她感到他有各式各样的手段。
强迫她点火。但她不会那样做的,除非她被吓坏了。豪克斯但勒会不择一切手段,
他会无所顾忌地强迫她。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把豪克斯但勒点燃了。醒来
时,她不得不把手塞在嘴里以压住自己恐怖的大叫。
一天,为了推迟那个无休止的要求,她问她何时能见到父亲。这个问题她已经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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