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朋友,他父母在国外,系统里的电话已经不用了,我给你们新号码。”甄巧无意识间连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警察懵了,这种反应是他所没料到的。出乎意料的镇静与理性,他甚至什么不需要问,就得到了全部答案。
这一次,作为案发现场的目击者,甄巧被带回派出所做了笔录。她什么都不知道,回答得很乱,但警方写下口供时深信不疑,也没怀疑过她撒谎。
奇怪。
直到她看到了监控。19:34左右,监控的角落闪过一个无法辨认的身影,然后莫向晚倒地。而那个身影明显是个男人,当然与自己无关。
甄巧第二次坐上了返回大学城的地铁。如果不出所料,她将会在换乘的时候,接到酒吧的那通电话。
说来也怪,再想起那神色冰冷高傲的女调酒师时,甄巧内心泛起一丝亲切感。
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以前讨厌这种小人讨厌得不得了。
甄巧闭上眼睛,怎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讨厌与偏见没有用,还不如去接受,或许自己抱有这样一种心态吧。
递归。
脑子里突然没缘由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递归”是一种算法逻辑。它指运行过程中不断进行条件微调,重复调用自身进行实验,直至某次改变后问题解决,得到最终结果。
工业设计也需要编程,这个名词甄巧早就烂熟于心了,但莫名想起仍是件诡异的事。
她突然发现,某处记忆好像糊了层墨,无论如何都擦不去。这个名词好像是从墨里掉出来的,勉强能想起来,却被染得难以窥见全貌。
她开始头疼了。指尖重新传来摸到莫向晚躯体的触感,凌乱、恐惧与绝望在胸腔旋转。
半小时后。果不其然,手机铃响了。
还是最爱的《porunacabeza(一步之遥)》,小提琴和钢琴永远差一拍,永远隔着一拍的距离。
就好像她和莫向晚永远差着一拍,而且就差那该死的一拍。
这次甄巧没有犹豫,直接给出了答复。
“二十分钟后。”
走进leteps时,柜台后的女调酒师仍在调上一位顾客的马丁尼。冰冷,高傲,就好像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顾客。
“我是甄巧,我来取莫吉托。”甄巧直接坐到吧台前,她正对面。
女调酒师点点头,不紧不慢调完马丁尼,才拿出朗姆酒和苏打水。
再接到那杯莫吉托时,甄巧盯着在黄色绿色中漂浮的冰块,心跳越来越快。
冰块反射出酒吧内的紫调灯光。
递归……又是递归……
莫向晚依旧死了,没达到递归终止的条件——那么,喝下这杯莫吉托还会回去吗?
甄巧抬头,恰巧与女调酒师对视了。依旧是那个复杂的表情,怎么也读不懂,但内心对那表情的厌恶感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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