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有个随从过来,附耳两句。
那人再次高声道:“相逢即是缘,我们主子欲邀阁下小酌一杯——”
采儿脸色微变,钻进车里。喻姝已经听到外头的动静,心下也有几分担忧。
想了想,还是人手不敌。
她敛气,握紧袖中的药粉包,只好戴上幕篱被迫出来。
彼时有一人骑于马,玄衣锦带,器宇不凡,想来就是他们口中的“主子”。只是黑布蒙住脸,看不清模样。
他居高临下地盯看:“我要见的是你家郎君,你又是谁?”
喻姝福了福礼:“你便是亲自一瞧,车里也没有旁人了。”
那主子见着女人本是一诧,听见这等清丽之音,更隐隐有种熟悉感。
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注目打量,幕篱之下身姿窈窕。即便穿得不见讲究,可随行五个护卫都是好身手的。
想着想着,某个妙美身影突突浮在脑海里。
他忽然想到一个人。
——那日新房宾客散尽,留了小两口一个洞房花烛夜。
他身作宾客,前脚出门,正要去厅堂喝酒,肃王忽然从后追上。
肃王是成了精的老狐,方才在新房里,一眼便瞧出他的心思。
现在特意在身旁道:“五弟那新妇,虽是喻府嫡出,可打小在扬州长大。年初才被喻家接回汴京,难怪在京中闺秀里查无此人。人亲娘好像是个商贾女,当年带女儿离开,头年便死在扬州。也是喻氏气运好,继母没生女儿,她仍是家中唯一的嫡女。不然恐怕还嫁不成五弟。”
“二哥同我说这些做甚?”
他淡淡一瞥。
肃王笑言:“在我眼里,几个兄弟唯三弟是人中龙凤,也只有三弟会把我当兄长看。三弟一心待我,我也一心追随三弟。弟弟什么心思,做兄长的难道还不清楚?一个女人而已,况且魏召南流连花场,不学无术,父皇早厌他了。三弟若有喜欢的,我也会帮上一把。”
彼时走过抄手游廊。
风轻轻吹,吹的朱栏外,一树秋海棠沙沙作响。嫣红花瓣如人面,在夜风里招摇。
他忽然驻足,折下枝桠最艳的一支秋海棠。
把玩着,又凑近鼻间细嗅。
对肃王笑言:“五弟府里的海棠开得甚好,还有暗香呢。”
……
琰王现在看着她,忽然笑了:“既然是女子,却骗我说郎君,还不是图谋不轨?”
喻姝看他气势非凡,身边还跟了十几护从,便知这人非富即贵。只是他还蒙着脸,难道是去做见不得人之事?
“女子在外多有不便,又担心遇上的是歹人寇匪,才谎称男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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