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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ldo;你是谁?&rdo;流浪汉厉声问道。

&ldo;劳瑞特&iddot;斯班妮尔的一个朋友,这位女士也是。&rdo;

&ldo;我知道她‐‐我在报纸上见过她的照片。我能期望什么呢,先生?要不要由你。我的条件就是这些。从报纸的报道来看,&rdo;流浪汉咧嘴一笑,用一只带伤疤的大拇指指着弗兰克尔说,&ldo;他对这个案子的情况了解并不多。&rdo;

伯克暗想,这个醉汉在他一辈子的流浪生涯中,也许还从未拥有这样一笔可供讨价还价的财产。他浑身流露出一股穷人特有的愤世疾俗味儿。看来他是不会让步的。不过,伯克还想继续试试。

他尽量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ldo;斯波特,你难道不能给我们透露哪怕一点点情况吗?&rdo;

&ldo;我怎么知道哪一点对你们有用呢?我可不是律师。&rdo;

&ldo;那你怎么知道你了解的情况对斯班妮尔的律师值1000美金呢?&rdo;

&ldo;我只知道这情况与斯班妮尔女士有关,而且非常重要。&rdo;

&ldo;如果事与愿违呢?&rdo;

&ldo;那只能怪他命不好了。先付钱当然有风险。&rdo;他闭上了他那干瘪的嘴。&ldo;我可不做不满意就退钱的承诺。&rdo;他的嘴闭得更紧了。

&ldo;算了吧,伯克先生,&rdo;弗兰克尔不耐烦地说道。&ldo;信我的,我看清这家伙了。这件事很可能是凭空编造的。如果我付钱给他,消息传出去以后,波威里街的流浪汉都会跑到我这里来了,我还得雇用保安来维持秩序呢。不过即使情况属实……斯波蒂,我告诉你,你最好还是把情况在这里讲出来。如果我认为它对斯班妮尔一案有价值的话,我会按质论价付给你钱的。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说不说由你。&rdo;

从流浪汉水汪汪的眼睛里看得出,他在贪婪和猜疑之间做着思想斗争,猜疑终于占了上风。

&ldo;不付钱,我就不说。&rdo;

流浪汉斩钉截铁地说……

&ldo;好了,流浪鬼,你已经说完了,出去吧。&rdo;

流浪汉看了律师一眼。咧着嘴,狡黠地笑着。&ldo;你会改变主意的,律师先生。到时候到波威里街来找我。条件不变。&rdo;他拖着脚出去了。

门刚关上,罗伯塔就着急地说:&ldo;我们可不能让他这么走了,弗兰克尔先生!假如他说的是实话,他真的知道重要情况怎么办?好吧,如果你觉得你作为劳瑞特的律师,认为不能做这样的交易,那让我来付钱怎么样?&rdo;

&ldo;你有1000美元吗,韦斯特小姐?&rdo;

&ldo;我会去借的,我会找银行贷款的。&rdo;

&ldo;那就请便了。&rdo;律师耸耸肩说道,&ldo;不过,请相信我,想让劳瑞特&iddot;斯班妮尔无罪释放,是不能靠那个自命不凡的流浪鬼的胡思乱想来实现的。&rdo;

罗伯塔在大厅里追上了那个流浪汉。他正在等电梯。

&ldo;请等一等,斯波特先生。&rdo;她气喘吁吁地说。伯克陪着她,两眼紧紧盯着流浪汉。&ldo;我准备付给你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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