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好药方,交代了抓药和熬药的事。文泽立刻朝粥棚走来,与周沉躲在角落,压低了声音:“此人的伤非同一般。你可知他是何来历?”
周沉摇头。
文泽的声音更低了,“他胸口那道疤,要了他的命也绰绰有余。之所以还能或活着,是因为……他的心长在了右侧!”
“右侧?”
周沉一时反应不及。
文泽:“他是极其罕见的镜面人,不仅心脉在右,五脏六腑的位置都与常人相反,如若铜镜照人!”
此等奇状,就连行医多年的文泽也只在古籍中才看到过半真半假的记载。
方才,文泽也只是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才将手探向了他的右侧胸口,不想竟真的被他碰见这天下罕例!
由此也能推断中,这老者并非是心脉受了损,而是肺部遭过重创,这才想到了渡气之法。
听文泽这番解释,周沉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左侧胸膛里,心脏的跃动极赋规律。
天底下,几乎所有人都该是如此。
他终于察觉出异常,“若是这伤放在其他人身上,怕是活不过半刻。”
文泽不是仵作,但即使作为医者也能瞧得出来,“他胸口的疤错落复杂,少说也挨了有两三刀。绝不可能是他自己所为。”
伤其心脉,便是要取人性命。
是有人要杀他!
只不过那凶手并不知道老者的身体异于常人,才让他侥幸活了下来。
周沉仔细回忆起方才的情形。
老者衣着单薄破旧,骨瘦如柴,腿脚也不太方便。多半是听说了施粥的消息特意赶来。但一见周沉,却舍了衣食,调转逃走……
可周沉确信,自己与这位老者素昧平生,又无冤仇谈起。何故见着他便一脸惊恐地奔逃?
于理不合。
思索许久,周沉终于缓缓抬起双手,低首审视起自己的衣袍。
难道,是这件绯袍?
周沉想到,“要么是他自己做过见不得官的事;要么……”
要么朝他胸膛捅刀子的人,便与这绯袍脱不开干系!
文泽头疼不已,打断他:“你这绯袍是何人才能穿得你自己不清楚?休要再说下去!”
周沉一时语塞。
依大梁官制,唯有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得天子亲赐绯袍。若是一品,再加授玉带环腰。
但也兴许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大梁虽有此官制,但民间自古便有“摄盛”的习俗,状元及第、新人婚嫁时都可越制着红袍,以示贵盛。
尤其婚嫁时的红袍,算是最为常见易得的。只是不曾有官服上的飞禽走兽之纹,衣料品级也分有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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