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周沉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赵士谦深觉懊恼:“那日,端王来京兆府,就是为了和你商讨此事吧?”
良久,周沉才开口,“我让你去查池修的事情,你可都核实了?”
就这么明显且故意的岔开话题,赵士谦被他气得太阳穴直突突。
末了,才从袖彀掏出一叠文书,恨恨扔在桌案上:“这些是军中送来的抄本,当年因卫州水涝死伤的军士名单都在这了。你自己慢慢看吧!”
书页禁不住赵士谦这莽力一砸,折角处甚至还撕破了些。
周沉眼角扫过那破损的纸面,神情自若地拿起翻看。
周沉越是心平气和,赵士谦就越是焦躁难安,时不时抓耳挠腮地憋着闷气,时不时故意搞出些动静来,企图引来周沉的注意。
这份文书的名单不少,因水涝、瘟疫而死的军士竟可抵上一次攻城略地的损失。
当年水涝之灾在全国各地都有发生,卫州受灾最重。不仅饿殍遍地,又引发了瘟疫,最终导致这支赈灾队伍如此惨重的伤亡。
天灾人祸,致使国库虚空,这些军士的遗孀、亲人多数也都未得到朝廷抚恤。
着实令人唏嘘。
周沉一行行找下来,等找到了池修的名字,才总算停了下来。
他随口向赵士谦吩咐:“去和军营中打声招呼,让他们依着规制留出个百夫长的位子来,等池昭到了舞象之年,就送他入行伍。”
赵士谦气急,险些破口大骂:“他才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子,离舞象之年还有四五年,这事有这么着急吗?”
周沉哑口不语。
又僵持了会儿,周沉才不情不愿地开口:“我的确早就疑心上了太子。”
他随手将那份伤亡名单翻到开头。
这名单是按照军士品级排序的,池修那般的百夫长自然是在页中。翻页就能瞧见的,都是在队伍中极具声望之人。
名单中的第十人,是个名叫苏汲的军医。
赈灾队伍多是临时组建的,这军医苏汲本是在宫中的太医院供职,水涝后背借调到了军队中。
“苏汲?”
赵士谦顺着周沉所指看去,念出这个名字的同时,他也想起了前不久看过的一份卷宗。
“他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苏太医?我曾看过一份卷宗,说的就是苏太医在江阳县的家人,遭了火灾的事。卷宗上说,灾情惨烈,三口人无一幸存。”
周沉颔首,“我……父亲便是江阳县人,与苏太医一家算是熟识。”
“你认识苏太医?”
周沉:“不单认识,他算是治过我的病。”
赵士谦当即构想出缘由:“你怀疑太子,是因为十一年前的卫州水涝?”
十一年前赵士谦还在岭南的书院中忙着念书和赶考。卫州和岭南又山高水远的,许多事情,他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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