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你知道我从来不愿意欠她的情。所以,我给她转了账。”
闻人珄虽然不喜欢林娜,但他们相识多年,好歹有交情在。可最后的最后,闻人珄给林娜的,竟只有疏离和伤心。
这人世间到底是个多么无常残酷的东西?
一个健康的人,会在无声无息里患上疾病,本以为的长久相伴,可能被一张削薄的诊断书猝然终结。一个完好无缺的人,送上飞机,送上长途汽车,本以为的重逢再见,也可能在一声噩耗里支离破碎……
就像闻人珄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昨天站在他家门口的林娜,就是他见的最后一面的林娜了。
那么那么多的意外,那么那么小的概率,我们往往不会在意,不会相信。可当它真正发生了,谁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道惊雷撕裂生活,毁天灭地。
闻人珄咬了咬牙,手里的一次性纸杯被捏成团。他抬起手,将纸杯扔进孟弘洲办公桌边的垃圾桶。
“我能看看她吗?”闻人珄低声问。
“法医还在做尸检,你不是她的直系亲属。”孟弘洲说着,走到办公桌前,从一堆文件里找出几张照片,“这是现场拍的照片,你看看吧。”
闻人珄接过照片。
照片上的林娜躺在血里,惨白的脖颈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当然很深,这要了她的命。
她浑身是血,漂亮的脸蛋毫无生气,眼睛瞪得很大,嘴唇微微张开,似乎还含着未能惊叫出口的恐惧。——她那么害怕。她一定非常害怕。
她这样怕,为什么没有反抗?没有求救?
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墙上,地上,旁边的桌子上……全是血红的,密密麻麻,像吸在周遭,喝饱血蘸满血,成堆拥挤的水蛭……
闻人珄把照片还给孟弘洲,半晌才干涩地说:“这个案子我能参与么?虽然不合规矩,但我保证不会拖后腿。”
孟弘洲沉默了片刻,叹口气:“你都知道不合规矩了。”
“对不起。”闻人珄咽下一口唾沫,喉咙更干了,“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小珄”孟弘洲捏了下闻人珄的肩,“我们一定有办法找到突破口。”
闻人珄紧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二人并肩沉默了很久。
就在闻人珄收拾好情绪,准备再和孟弘洲讨论些什么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孟弘洲歪过头,朝门口喊。
“孟队。”刘小壮从门缝钻出颗脑袋。
他眼睛溜到闻人珄身上:“那什么,我找一下珄哥。”
“珄哥,外头有一个你的朋友。”刘小壮眨巴眼儿说,“长头发的。”
闻人珄心头一紧——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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