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她,不难看穿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如果那时你没有同意做我的皇后,我会和你一道离开。”他正色道。
容清棠怔了怔,下意识说:“可你是皇帝……”
“也可以不是。”卫时舟温声道。
与她相比,皇位和江山,身份和权力,都微不足道。
前世容清棠离开后,卫时舟在那把龙椅上坐了几十年,却如同一具被剥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在容清棠不记得他的那些日子里,卫时舟曾听她的父亲,他的恩师,说起过很多与她有关的事情。
他知道,容清棠能当得好皇后,担得起一国之母的责任,但她最想要的,其实并不是旁人求之不得的权力。
容清棠自幼跟着她的父亲周游各地,虽然老师每年回长安来见卫时舟时都会带容清棠一起,但这里只是她所有旅程中的一个驿站。
她一直都属于更远的地方。
安王府的一方后宅困不住她,这座宫城也一样。卫时舟不会让容清棠因为他而停下,放弃。
卫时舟爱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自由。
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或是别的什么成为困住容清棠的牢笼,哪怕是镶满了金玉宝石,再以至高无上的权力作为点缀的金丝笼,也只会让那份可贵的,令他着迷的自由凋零,枯萎。
所以他将容清棠揽进怀里,温声说:“你不用因为任何人或事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与选择,无论何时,无论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我都会陪你一起。”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期待。”
他希望容清棠能先是她自己,再是他的妻子。
但卫时舟是因为她,才找到了完整的,活着的自己。
容清棠听得出卫时舟话里的认真。
而这份郑重让她的心更乱了。
卫时舟体贴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适时牵着她走进书房,提起了另一件事:“我之前制取的那色‘东方既白’的颜料还有吗?”
容清棠点了点头,“还有很多。”
那色“东方既白”的原料珍贵,制取的方式十分复杂,容清棠很喜欢,但也用得很省。
卫时舟揉了揉她的头发:“不需要省着用,不够了告诉我一声便是,我很乐意为自己的夫人制取颜料。”
容清棠正欲说些什么,一抬眼却看见了什么,不由得脚步微顿,挽着卫时舟停在了原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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