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什么都教了,唯独没教过她这个!
但容清棠还没做出更多反应,便眼看着这只威风凛凛的雪豹朝自己低下了头颅,动作极轻地,蹭了蹭她一直垂在身侧紧攥成拳的手。
半边身子霎时发麻的容清棠:?
“看来它很喜欢你。”卫时舟的声音重新响起。
他愧疚道:“抱歉,方才没来得及和你细说,我这位住在山里的朋友并不是人,而是它。”
容清棠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问:“它不会伤人吗?”
“嗯。”
卫时舟建议道:“你可以试着摸摸它。”
容清棠后怕地又看了那只雪豹一眼,不曾想却对上了它略带哀怨与委屈的眼神。
她几乎以为是自己被吓昏了头,出现了幻觉。但它又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她的手背,转而眼带希冀地望向容清棠。
容清棠指尖微动,试探性地抬起手,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大脑袋。
这只雪豹皮毛蓬松,身上有圆块状的花纹,头上的斑纹要更小更密些。不得不说,虽然并非如它名字一样的雪色,但它很漂亮,摸起来也很舒服。容清棠逐渐放下心来。
见它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反而神情餍足,转而更加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容清棠才大着胆子顺从心意,再摸了摸它的脑袋。
方才的恐惧似是一扫而空,容清棠莫名觉得它不是骇人的猛兽,而是一只好像有些粘人的大猫。
“它怎么会在这里?”她问。
卫时舟解释道:“我曾在北边的高山上救过它一回,它伤好后便离开了。但我从北边回来的路上才发现它一直都跟着,怎么都不愿离开。”
“怕它在外会伤了人,入京前,我只能将它带来了栖霞山。”
栖霞山外围有军士把守,若非像今日这样有意安排,旁人进不来。
像是知道他们在聊自己,雪豹喉间发出了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低低的,并不让人觉得害怕,反而莫名让人觉得它像是在撒娇。
“它有名字吗?”容清棠问。
“没有。”
“家宠才需要名字,它不属于我,只属于高山和密林。”卫时舟道。
容清棠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两人又陪着雪豹待了一会儿,卫时舟才摸了摸它的脑袋,提醒道:“先去捕猎吧,不然到时就没你的了。”
为了犒赏三军,今日在栖霞山安排了围猎,卫时舟还为胜者备了彩头。
容清棠也想起了围猎的事,忍不住担忧地问:“那它会不会被……”
卫时舟目光温和地望着她,却道:“野兽若不能自保,便只能成为猎物。”
容清棠心里一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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