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解释一番,然却听闻傅昭后面的话语,“不嫁给我,那你想要嫁给谁?”
话音每落下一次,手上的桎梏就更用力一分。
闻姒倔强着不愿开口,她心底之人一直都是他啊。
傅昭见她垂头,看不清她面上的模样,复又开口,“你我婚约乃天子赐婚,在官府都有所记录,若你不想活命,大可去找你的情郎。”
这番话说的院中婢女小厮全然都听见。
闻姒耳畔通红,一阵气恼。
他说的意思,便是认为她与他人有染?
“我没有,”闻姒眸中泪更甚,“我与别人……”
“够了。”傅昭猛然打断,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到房中去。
他亲自锁住卧房的门,看趴在床榻之上的闻姒,对着门口小厮吩咐道:“你们亲自盯着,不能让夫人出去,若是她出去,我拿你们试问。”
“是。”
闻姒猛然去到门口,拍打着房门,“夫君,我真的是要出去见父兄的。”
十月的月末天气微凉,闻姒身上的热度也随着门外的脚步声开始逐渐凉下来。
为何,他不愿信她。
她只是想再去见爹爹与兄长一面,那是她在世间唯一的血脉至亲了。
好些年都未曾见过,这次过后,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闻姒在房中坐着,外头也不时传来脚步声。
可都放得极低,不愿让人知道他们的所在。
刚才在拱门处他们的争执都被人看见,傅昭还以为,她与别人有染。
闻姒一阵心悸,腹中剧痛传来,小日子还没走,现下又着凉。
头脑开始变得不清醒起来,她强忍痛意,扶着门站起来。
身上刚沾上柔软的褥子,就没意识地昏睡过去。
在睡梦中,她又看见小时候父兄在院中陪她嬉闹。
父亲也经常会带她去练武场,教她用小小的木剑。
晚上回府上,兄长们也会买零嘴与她。
可是一转眼,她却长大了。
父兄都离家,她再也没有看见他们。
梦持续许久,身上开始发凉。
口中呓语着什么,听得不大真切。
傅昭站在一旁冷脸看着太医为闻姒诊治,一言未发。
只周身清冷的模样无人敢靠近。
青烟一边落泪,一边暗暗骂道世子,可终究不敢发出声音,只敢放在心底。
床榻上闻姒一直出冷汗,额发都被打湿。
额头上的帕子换了又换,可身上却持续高热。
太医收回诊脉的手,青烟连将她手臂又放回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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