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得不行,溜得飞快,身后有鬼撵般。
周希云驻足原地,细长的手还用劲抓着衬衣,指节都略微发白了。
少了一个人,小房间里瞬间变了个样,但方才的感受一时半会儿压不下去。周希云隐忍抿着唇,情绪不明,可过了一会儿还是拿起床上的贴身衣物,走过去把门反锁了再换上。
小房间里有一面全身镜,斜立在衣柜旁边。
走过那里时,周希云从镜中瞥见了自己,她停下了片刻,这才放松警惕拿开遮挡的衬衣。稀薄的光在她周身镀了层柔和,使之看起来没那么疏离冷淡了,温情了许多。
另一个屋子内,乔言懊悔不已,脸上的绯红很久都消散不了。她在周希云面前时挺能扯淡,转出门后却臊得不行,同时又自觉这样跑开太没出息,整得好像多大事一样。
双方都是女人,本来也没什么,看就看了,自己又不是没有……周希云的,她的,都不差不多么,没任何区别。
年纪小那几年都穿开裆裤呢,以前徐女士图省事,还把她俩放一个澡盆搓洗,哪里稀奇了,又不是没见过。而且后来她和周希云中学时期同宿舍,偶尔夏天太热了,舍友们晚上不都是能少穿就少穿么,也没谁羞答答不好意思了。
当然,那都是未成年以前的经历,当年乔言哪在意过这些,年少不知事时可“放浪不羁”了,一群小女生成天嘻哈打闹,一个个脸皮比城墙还厚。
乔言暗暗鄙视自己,但又不免乱发散记起上一次周希云来这儿……那天晚上黑灯瞎火的,喝高了人都不清醒了,哪还瞧得见,一点印象都没有,刚才真就是头一回。
越琢磨越不对味,乔言赶紧止住快飞跃到天边的念头,平息下心神。她抬手摸摸发烫的耳朵,用冰凉的手背加以缓解,再碰碰双颊和脖子。
楼下还有姥姥等着,乔言没在上面磨蹭太久,换下湿衣服就下去。
姥姥对她俩的事一无所知,丁点响动都未察觉,见到乔言了还说:“把衣服洗咯,不要堆都,不然会龌臭。”
乔言说:“待会儿洗,先不急。”
姥姥过去帮她擦头发,“好生整感冒。”
乔言顺着曲下膝盖,低头方便姥姥。
老人家关心外孙女,爱念叨,交代了一堆话,让煮点姜汤喝,说是喝了暖身子不会着凉。
乔言嘴里答应,可不照做,只随便倒了杯温开水喝。
周希云晚几分钟才下楼,已然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脸上的情绪将就,不至于因为小事而置气。周希云走下楼梯就喊姥姥一声,可不招呼乔言,也不看她。
姥姥依然蒙在鼓里,再仁爱地帮周希云擦头发。
乔言杵一边当透明人,自知理亏地保持安静。
周希云是姥姥叫过来的,让到这边来坐坐。
姥姥记着周希云的情,总念及乔言在人家那里住了一晚,于是喊人到清河街做客。
老一辈的观念与年轻人不同,一旦受了点好就会加倍还回去,倒不是要撇清关系,相反,实际上是为了稳固情感。
礼尚往来,以前的做事规矩就是这样。
半个小时后,雨还在下,未有要停下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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