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不知道。跟我有关系吗?他们本来就很少过来住,庄子大多数时候都是空着的。那家人好像很有权势,可能是京城里的高官吧。”
苏源止思索片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问碧绿光点:“他们说那里住的是京城人士,你是什么什么郡主,有没有线索?”
碧绿光点:“我是郡主,又不是账房先生或者厂工探子,那庄子又不是我家的,我怎么可能知道。”
苏源止接受了这个说法,拎着猫往庄子的方向赶了过去。
跟她猜想的一样,越是靠近庄子,怨气也越浓稠。
到了村庄周围,怨气几乎结成了乌漆漆的霜,凝结在菜叶上。
苏源止对比了周围怨气的浓度跟她体内剩余的灵力,找了一棵树,躲了起来。
学渣猫无所畏惧:“要是谁伤害你,我就帮你揍他。别怕。”
苏源止揉了揉猫肚子,感觉自己吸收到了勇气,快步闪进村子探查情况,却见村民们跟别处没什么不同,一样有人下地劳作,有人在家织布做饭,小孩子们爬树的爬树摸鱼的摸鱼,若非体内怨气比人的生气还要重,根本与常人没有区别。
苏源止用了张隐匿符,掩住自己身形,悄无声息地走进村子里,挨家挨户仔细查看。
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与她想象的不同,村子里的合乐并不是装出来的。农夫们的体力比寻常人还要好,耕地甚至没有用牛。在家中织布的妇女们也是,十指在织机上飞快运作,竟然突破了凡人的极致,快出了残影。
苏源止把眼前的景象跟之前被怨气侵蚀的小镇对比,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到底是她的观察出了错,还是不同的怨气有各自的脾气?苏源止拿捏不准。
直到走到了最后几户人家门口,她才停住脚步。
跟前面那些人能当畜生的家庭不同,最后几户人家,无一例外都是一些风烛残年的老人。怨气在他们身上终于显出了厌世哀怨的一面,让本就孱弱的老人生活更加困难。
苏源止犹豫了一下,从窗户翻进了一位老人的家里。
那是一位独居的老头子,他双目失明,哆嗦着端着碗的手,低着头,颤巍巍地喝着碗里的稀粥。忽然,他干呕几下,喉咙里咳出一丝鲜血。
苏源止扭过头,一语不发翻出窗户。
她看得清楚,怨气盘踞在老人脏腑之中,让本就虚弱的脏腑无法正常活动。而老人咳血,是因为他的肺被一圈一圈的怨气紧紧纠缠着,已经被勒到受伤。
老人的咳嗽声又响了起来,碧绿光点道:“你不是能够把怨气跟魂魄分开吗?怎么不试试?”
苏源止摇头:“不行的,怨气跟死者魂魄纠缠在一起是一回事,怨气盘踞在活人身体里又是一回事。我暂时没有办法把活人身体里的怨气导出来。更何况……”
她仰头看天,然而此间的天空也因为过于浓厚的怨气而显得阴沉沉的,格外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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