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下被弄乱的被衾,稍微理了理,喜帕被仍在床脚,上面的血迹鲜红刺目,时安皱着眉把帕子给抖了下去,然后躺下闭眼。
黑暗中,牧迟青有了动静,他慢慢朝床边走过来。
时安揪了下被子的一角:“不许上来。”
牧迟青僵住了,他眼眶红了红,有些委屈,却又不敢真的违背安安的意思,他实在害怕安安冷着脸不理他的模样,好像对这里一点儿留念都没有。
连枝灯上的蜡烛全部都灭了,只剩桌上的一对红烛还燃着。
牧迟青脚步换了个方向,在桌前坐下,蜡烛上的龙凤图让他心底升出了几分隐秘的欢愉,安安是不是也觉得要留下一对,所以才没有吹熄。
红烛燃了一整夜,融化的蜡油在烛台下堆出一个小坡。
时安起身,瞥了一眼在桌前枯坐了一夜的牧迟青,面无表情地去了净室。
等洗漱之后,换了一件寻常穿的衣服,才在牧迟青满含期待的视线中走过去,指尖捏住活结的一端,轻轻拉了一下,缠在腕上的发带就松了。
时安看着他因为熬了一夜正泛着红丝的眼睛,咬了下腮边,下了逐客令:“我想一个人待在这儿。”
牧迟青眼睛酸涩,此刻脑中发昏,不懂安安为何会如此不近人情,他只是将大婚提前了几日,为何连见都不想见他了。
时安没有理睬他的委屈,她冷着一张脸,其实心烦意乱,在知道牧迟青为何放血后,她就清楚地意识到对方是不会放她走的了。
哪怕她说过在另一个世界有等她回去的家人,所以一定要走;哪怕牧迟青知道强留的后果只会让她心生厌恶,但他还是不会放手。
她记得元宵那晚,系统说过,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她确实走不掉了,早在元宵之前,在她越过五年时间再次和牧迟青相见的那一刻,就已经走不掉了。
五年之久,足够牧迟青清楚地意识到想要什么,所以才会在不确定她会不会回来时,就开始准备。
时安突然记起在文渊时,她有一年因为系统故障,所以没能来,等到第二年,再见面后,牧迟青对她似乎就与之前很不一样了。
原来那么早,牧迟青就开始谋划了么。
可是为什么?
时安垂着眼,想不明白,如果当初她没有点开那份答卷,没有接受游戏内测,是不是随便换任何一个人来,牧迟青都会如此?
她撑起下巴,朝窗外看去,春日还未来,院中的景色不免单调,不过因为前几日连绵的雨水,花坛的一角不知何时探出了零星的绿意。
身后,殿门开合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她的关注。
时安心不在焉地想,两边世界时间的流速是不是还是和之前一样,也不知道父亲母亲出差回来了没有,有没有发现她不在家中。hr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